“这里是养病的地方,不是给你开派对的场所,费比安。”严厉地打断他的发言,艾丽西亚两手叉腰对他怒目而视,“我警告你消停一点,昨天你就炸了两个开水壶,你最好记住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接着她又转向几个孩子,眉尾疲惫而愧疚地耷拉下来,“抱歉,孩子们,我得去检查别的病床了……你们一会儿要去哪里?”
詹姆眼神有点儿躲闪:“呃,等西里斯过来我们就上去顶楼吃点东西。”
“好吧,注意安全,别擅自到外面去,知道吗?”她挨个儿亲了亲孩子们的发顶,轮到詹姆时还忍不住替他理了理那头乱糟糟的黑发,可惜无济于事。
费比安在病床上笑得直发颤:“你需要一瓶速顺滑发剂。”
“那就是他爸爸发明的。”艾尔维拉说。
“你不觉得我这个发型很酷吗?”詹姆又把头发往脑袋后面捋了一把,现在他看起来就像顶了一只鸟窝,艾尔维拉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掏出魔杖把他的头发剃光的冲动。
艾丽西亚刚离开一会儿,西里斯就找到了这里。
“我在走廊上碰到艾丽西亚了。”他走到詹姆和艾尔维拉中间,“怎么样?上楼去吃饭吗?”
“别啊,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费比安忙说,他那只没有受伤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一会儿瞧瞧西里斯,一会儿又瞅瞅詹姆和琼斯家的几个孩子,“你们要吃什么?能买下来坐这儿吃吗?我可以请你们吃……陪我说说话吧,我太无聊了。”
西里斯认出了他,没有吱声。
“可是我们得上楼去吃,”詹姆不知为何好像有点儿慌,他转头去看西里斯,“对吧,西里斯?”
“嗯。”西里斯淡淡地回应。
艾尔维拉怀疑的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打转:什么意思?为什么非得上楼?
“那晚点儿再上去吧。”费比安于是又改了主意,拍拍自己的病床,“陪我说说话嘛,你们才待了不到二十分钟,现在离午饭时间还早着呢。”他抬眼去瞧西里斯,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好奇,“你是布莱克家的吧,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费比安·普威特,你们应该见过我哥哥吉迪翁了,他是个傲罗。”
西里斯当然记得吉迪翁·普威特,他出现在琼斯家那天对“布莱克”表现出的好奇让人印象深刻。
“西里斯·布莱克。”西里斯说。他脸上毫无表情。
“噢,西里斯,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恒星?”费比安饶有兴趣地摸摸自己没有受伤的下巴,视线几乎黏在了西里斯那双布莱克家标志性的灰眼睛上,“我记得在古希腊语里,它代表‘燃烧着的’。你们家的人名字真有意思,是不是?你是哪一支的孩子?西格纳斯·布莱克是你的亲戚吧?”
西格纳斯·布莱克是贝拉特里克斯她们三姐妹的父亲,费比安这么刺探的目的已经一目了然。西里斯不带感情地回答:“他是我舅舅。”他此刻对这个汉特的同事全无好感,被当做“布莱克”来接受盘问是他眼下想象得出的最令他厌恶的事。
“啊,是吗?那我知道了——你母亲是沃尔布加·布莱克,你的父亲是奥赖恩·布莱克。”费比安迅速理清了他们的关系,“你们跟你舅舅一家熟吗?嗯?圣诞节应该还是会一起过的吧?”
出乎意料地,这回在西里斯开口之前,艾尔维拉便出声打断了他们。
“普威特先生。”她的口气礼貌而疏远,还有点儿少见的不容置疑的强势,“请不要在这里盘问我们的朋友。恕我直言,您这样的行为很失礼。”
西里斯不由得侧目看向她。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