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明白他说的烧鸡是什么了,我将怀里的窝往前一送递至他面前:“不是,不是烧鸡,是凤凰,凤凰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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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话说的不恰当,我立马改口:“不对,不是糊,涅槃,是凤凰涅槃了……”
这话要是被小肚鸡肠的凤凰听见了,那夜里被翻来覆去当菜炒要糊掉的就是我了,悬崖勒马,希望救得及时。
我往窝里瞥了眼,是只死气沉沉一动不动的鸦鸦,拍拍胸脯,幸好没有听到,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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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凤娃五百年一次的涅槃又到了。”
狐狸仙边说着话,边伸出一只手去拨弄凤凰焦黑的羽毛:“啧啧,啧啧,我都有多少年没见着过凤娃这样子了,上一次见着,它还是只鸡崽大,还在我的红线团里打着滚,滚着滚着就将我那一篮子红线给烧没了。”
“凤凰涅槃的样子很少见吗?他不是每五百年就要这么糊一次?”我疑惑不解。
“我这侄儿皮相冠绝六界,最好体面,怎么能容忍自己如此不光鲜的样子暴露人前?是以每次涅槃那几日,他都是自己躲在栖梧宫里。老夫曾想偷看,结果却被他一口火给喷了出来,差点连狐狸尾巴都被点着。真是好生惊险,好生惊险!!!”
狐狸仙拍着胸脯,一副至今心有余悸的样子,又将脑袋凑近软窝,评价道:“这样子确实不太好看,和他人身天差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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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门又咚咚作响。
我将软窝随手放置于饭桌上,开门一看,原来是扑哧君大驾光临。
他依旧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穿了身烟纱儒衫,见我就说:“美人啊,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我定睛一瞧,他手上拎了两个酒瓶子,大概又浪荡到了哪里行了人间四大美事,得了美酒,正好离我这近就顺道过来分享。
他目光向屋内探去,看见狐狸仙立在饭桌旁,不等我招呼便大步迈进来:
“哟,您老也在?可真是择日不如撞日,正好共饮一杯,这桌上已备好了下酒菜?”
我出声解释不及,他如同放连珠炮一样将剩下话吐了出来:“美人啊,你这是,烧鸡烧糊了?”
“什么鸡!”狐狸仙对准扑哧君头上就是一敲,纠正道:“这是凤凰!可不能吃了!!”
“凤凰,怎么糊了?”
“孤陋寡闻,凤凰涅槃就是这个样子。”
“这么丑,还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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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这两人唠起嗑来就没完没了,扑哧君向来是个胆大妄为的,平日里就不见得真正怕凤凰,不过是凤凰发威不得不低头罢了,此时乘着机会在那边大放厥词,将凤凰此时样貌之难看形容了个彻底。
我抚头大痛,平日里门庭清静,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个不约而同找上门来,难道是今日说凤?或者焦凤访谈?
这要让骄傲的凤凰鸟儿听到了,怎么能忍?
我将目光瞥向软窝,依然是一只毫无动静,死气沉沉的鸦鸦。
幸好幸好,等他醒来我可不会告诉他这茬。
翌日,凤凰转醒,化为人身。
天才蒙蒙亮,我半梦半醒间,摸索到身畔温热的身体,立马精神过来。
“凤凰,你醒了?”
我绽开笑,心想还真是快,只是一天他便好了,狐狸仙不是说涅槃要几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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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