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轻笑了一下，他忽然驻足，拉着华织的手认真说道：“几千年了，我这颗心从未如此炽热地跳动过，我也从未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活着。”
华织闻言眼底溢出满满的欢愉，低头间妩媚妖冶，看得润玉心都跳漏了一拍。
“华织，我有个问题。”润玉浅声开口。
“你问。”
“你同这具身体的原主，长得一样吗？”
“不一样。”华织言罢面露忐忑，“若我不如原主好看，你还会喜欢吗？”
“喜欢。”润玉语调温和，却坚定异常。
“万一我是个丑八怪呢？”
“喜欢。”
“大胖子呢？”
“喜欢。”润玉无奈轻笑，将华织一把拉进怀里，在她耳畔低沉说道：“无论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
潮流翻涌带动海底一片波光，红灵珊瑚泛着赤红色光芒的种子随之飘动，点缀在这一双璧人身边。
润玉眸色缓缓变得幽深，他抬手抚摸着华织的墨发，眼前的颜色并非四海八荒第一绝色，却总能撩拨起他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
润玉情动至此，稍微用力按住华织的肩膀，女子就被他带得往后仰去，却在后背撞在岩石上之前被一只大手护着，华织望着咫尺的俊颜，缓缓闭上眼睛。
华织并未看到，润玉身后那道泛着至纯至净光芒，轻轻摆动的龙尾，当真无与伦比。
“润玉？华织？”彦佑君的声音自远处响起，龙尾迅速幻化成人身，但两人还来不及分开就被彦佑逮了个正着。
“哎呦！”彦佑君状似惊讶地捂住眼睛，但指缝都能任由一条锦鲤来回穿梭，“我没看到啊！没看到！”
华织脸色绯红，轻轻推开润玉，眼底的柔情旖旎还未褪去，看得彦佑又是一愣，“天呐，华织仙子，这美人图集里我定要加上你的名字！”
润玉微恼，一把将华织护在身后，厉声呵斥，“彦佑！”
“好好好，我不看了还不行吗？”
润玉理了理衣襟，这才没好气地问彦佑，“有什么事吗？”
“没啊。”彦佑状似无事，抱胸说道：“就是无聊，来找你们玩啊。”
润玉摇了摇头，“那你是真无聊。”
“走嘛，这水底景色动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何？”
华织从润玉身后探出个脑袋，“好呀。”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多是华织跟彦佑两人叽叽喳喳，润玉一向话不多，便站在华织一旁浅笑着。
“哎呀，怎么走到这里了。”彦佑突兀一声惊呼。
润玉抬头，这才看到一处洞府，而上面的“洞庭府”三个字十分清楚。
这是……润玉脑海中忽然闪现很多画面，断断续续又模模糊糊，拔龙鳞，削龙角，娘亲……
“嗯……”润玉闷哼一声，按住额角后退一步。
“润玉！”华织大惊，立刻扶住他焦急问道：“怎么了？”
彦佑也面露担忧，他看了眼洞庭府，再看看润玉，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
“没什么。”润玉冲华织勉强笑笑，“就是……嗯……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华织第一次见润玉脸上流露出入骨的痛苦之色。
“夜神。”水神不知何时站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