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空气太稀薄了，她唇齿干燥，头晕目眩，连挪动一步都很困难，「……白……起。」
她快呼唤不了，以至于被少年推到平台边缘时，一点还手的力气也没有，「放开……我。」
「你长得还挺好看的，你说白起喜欢的是你的脸呢？还是身材。」
她根本就顾不得这些，只是死命抵住边缘的界限，试图不让自己掉下去，「……」
「大概是脸吧？这张看起来就很愚蠢的脸。」
少年将她逼入绝地，季悠然几乎是一半身子脱离了平台，被他吊着衣领。
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她甚至连少年的脸也看不清晰了，「白……」
本以为下一秒就会被推下悬崖，没想到少年却玩心大起，看了下远方还没有任何动静，就快速解开了季悠然的衣扣，然后一挥手，那件大衣就迎风落下了，「看到了吗？我要是松手的话，你就跟这件衣服一样掉下去了，然后就死了。」
季悠然微微低头，眼睁睁的看着大衣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却束手无策。
「现在扔什么呢？」少年打量着她，用力扯断了她的手链，也毫不犹豫的扔掉，「这么快就掉地上了，该下一件了。」
他想拽掉季悠然的毛衣，可季悠然却按住他的手不肯松开，「怎么？不扔毛衣我可就扔你了。」
虚脱的季悠然执拗不过对方的力量，毛衣也被扯坏扔下去了。
「看来是来不及了，我已经给了白起他三个机会了，第四次，扔的就是你了！」
季悠然以为他要松手之际，吓得魂飞魄散，而看出她害怕的少年反而笑了起来，「还是说，你愿意把衬衫脱了扔下去？」
季悠然连连摇头，她可以死，但不能死得没尊严。
「那短裙呢？」
「……你松手。」
「这么不怕死？」少年饶有兴致。
她当然怕死，她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但是，「我相信……白起、会来救我的。」
她的话音刚落，眼神一转的少年就将她凌空吊起，「你别想了，白起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不知为何，看到季悠然眼里坚定的神色，少年却越发愤恨，「去地下后悔去吧！」
他真的松手了，季悠然犹如风中烛火危在旦夕，这短短的几秒中，她因为失重的缘故惊吓到脑袋一片空白，可是电光火石之间，横穿来一抹肉眼都无法捕捉的身影，在她即将坠落黄土之际，一下旋身接住，紧紧抱住，「悠然！」
季悠然半昏半醒，气力全无。
而白夜也没料到白起居然这个时间出现了，再看向远天，黄沙早已被狂风席卷而去，「你——」
白起抱紧了季悠然腾空而来，他的愤怒即刻化为风刃，一下就划破了少年的脸颊，少年吃痛捂住，「白起！」
「立刻给我消失！不要等我反悔！」
如果不是看在血缘的份上，这样嫉恨的白起绝对会把伤害季悠然的人剁成碎片，「滚！」
「你违背了父亲的命令，迟早也会受到惩处的！」
等到白夜离开，白起马上落地拍了拍季悠然的脸颊，「怎么样？悠然。」
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但手上的劲儿却不小，一直拽着白起的衣襟，「……」
她呼吸困难，浑身打颤，白起低头俯身，「怎么了，透不过气吗？」
季悠然的外衣不知飞到了何处，而白起身上也好不了多少，鲜血淋漓的，但他此刻却无法关心自己，脱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