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头等舱的个人空间是大了很多，但也容不下两个人肆意妄为，喝着牛奶的季悠然一直在用眼睛测量这个地盘的大小，想着待会儿怎么躺下才不会干扰到看着财务报表的李泽言。
而此刻李泽言也发现她的小心思，看着牛奶杯快空了就提醒她，「在看什么呢，喝完就躺下，没那么多时间给你浮想联翩。」
季悠然才没有在胡思乱想，被李泽言这么一说她好像要占便宜似的，差点被呛着，「你——」
不知是热还是羞耻的原因，她的脸上多了两道红晕，李泽言咳了下阻止她的话语，「太热了就脱掉点，衣服是租来的吗。」
说着他也按了通风的按钮，顺便将空间温度调低了一点。
季悠然迟钝的脱了外衣，挂在边上，还好沙发够宽，她身子也不大，蜷起来就小小一团，应该躺得下。
可是但她向后倾倒的时候，李泽言却伸手托了住了她的背，「小心点……」
顺着李泽言的动作，最后她全身心舒展开躺了下来，脑袋还枕着对方的大腿。
不仅如此，李泽言还拿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盖上，「你的大衣太厚了，盖我的薄一点，温度刚好，也不会着凉。」
季悠然刚要羞得无地自容时，这个男人已经拿起手头的报表挡在了两个人的视线间，「……呃。」
看不见也好，睡得也舒心。
过去了不久，季悠然就在适宜的温度下，呼吸均匀，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她昨晚确实很累，脑海中幻想了八百种跟许墨重逢的方式，到了最后一看手机都凌晨三四点了。现在能好好补上一觉，就再好不过了。
「……笨蛋。」
※
八小时后。
李泽言的手机震动起来，消息来自华锐。
魏谦发来今天的会议纪要和视频，李泽言找了一下，却没找到随身携带的蓝牙耳机，只好按了下服务按钮，小声说道，「请帮我拿一副耳机过来。」
空乘随后就去准备了，而此刻飞机颠簸了一下，李泽言连忙一手挡住季悠然的身躯，一手接过空乘递来的耳机，「谢谢。」
空乘看到熟睡的乘客，仅仅弯腰致以微笑，并未开口，安静离开。
但飞机上的耳机质量太差，李泽言用它听久了耳朵都有些痛，而苏醒了之后就没有开口的季悠然看到他正在揉耳朵，不禁问道，「你……耳鸣了？」
「没有，睡你的觉。」
季悠然看了下他平板上的会议视频，马上就知道了，便伸了个腰坐起来，拿出自己的手机，然后从中拔出一个迷你到只有耳钉那么大的耳机，「给你。」
李泽言莫名其妙的接过，「这是什么？」
季悠然自己也扒下一只，贴进耳朵的软骨一侧，「你戴上就知道了。」
带着怀疑的眼神李泽言还是照做不误了。
季悠然伸出手挡住他的另外一只耳朵的听觉，用及其微小的声音说了句，「……李泽言。」
他听到了，不仅是空气传递过来的，还有迷你耳贴传来的，清晰明朗，季悠然叫他名字的声音，「……所以这个是无线耳机？」
「嗯，我帮你连接一下你的平板，这样就很方便了吧？」
「我叫你你也会听得到吗？」
「可以啊，只要有电波的地方，都能传递到。」季悠然现在还用不到，所以摘下了耳贴，把它像个防尘塞一样塞进了手机里。
李泽言露出了刮目相看的表情，季悠然则是得意道，「送你一个，等下了飞机之后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