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脑袋昏昏沉沉的，「李、李泽言……」

    李泽言被他抱着一只胳膊，观察了下周围，直到看到桌上多了一只空杯子，还留了点威士忌的泡沫，不禁蹙眉，「你喝酒了？」

    这里的威士忌度数不算高，但对于第一次喝酒的人肯定是过了，「我不是嘱咐过了么，不能喝。」

    「以后……不喝了……」

    「知道错了？」李泽言偏转视线看向蹭着他胳膊的季悠然。

    「……难喝。」刚说完这句话的季悠然还小小的呃逆了下，像是小动物战栗一样，让人生气不起来。

    「躺下睡一会儿？」

    「……不要。」

    季悠然还有半分神志，睁开眼睛垂着脑袋打量看到的，「……你的腰好细啊。」

    李泽言低头才发现她盯着不该看的地方，「我看你脑子不清醒。」

    他要抬起季悠然的脑袋，可季悠然却觉得自己脑袋太沉，怎么也仰不起来，只能吊着李泽言，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李泽言顿感窘迫，扶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倒在自己大腿上，「喂！喂。」

    季悠然舔着自己的下唇，埋怨道，「这酒真苦……我要喝……牛奶。」

    这样暧昧的两个人，李泽言当然不会让第三个人看到，当务之急还是让季悠然清醒过来再说，「我看你需要的是一盆冷水。」

    季悠然埋在他的胸口，双手也用最后一点力气扒着他肩膀的衣服，口齿不清道，「好……好……」

    她再这样纠缠下来李泽言也难保自己不会起奇怪的反应，只能半推半就着，「你……」

    「还有多久啊……」

    「三个半小时。」

    三个半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睡着的途中再清醒又很难过，季悠然只能用自己的意志力吊着自己的眼皮不让合上，「……你怎么……变矮了。」

    「那是因为、你坐在我的身上。」

    模糊不清的视线中，李泽言的脸也是左右重影的，季悠然伸出两只手好不容易将他固定住，李泽言发出一声不满的抵抗，「……」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李泽言不解蹙眉，「什么。」

    「我以后……不回去了。」

    她说得有些吃力，倒像是酒后吐真言。

    「你叫……他们……不要担心我。」

    「他们是谁？」

    季悠然伏在李泽言的肩膀上想了好一会儿摇头，「没有了……」

    「也没有……谁……」

    「我就是……不回去了。」

    她语无伦次，却欲言又止，「……回不去了。」

    原本还有一丝犹豫的人此刻却慢慢收紧怀抱，「谁说你回不去了？」

    「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会把你平安带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