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吗？」
她打了个呵欠，看着周围，「我怎么坐里面来了？」
「坐哪儿都一样，待会儿就要下去了。」
季悠然揉了下眼睛轻拍双颊，眼里全是期待，「好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菲乌米奇诺机场比想象中安全，李泽言随意用空间evol检查了遍，目光一直注视着拉着登机箱在前面疾步的季悠然。
她雀跃着看向不熟悉的地方，跟着人群出了海关，出了安检，最终顺利走到了机场大厅之外。
「要怎么去梵蒂冈呢？」
路线在一开始就策划好了，从机场乘坐leonardo express去罗马火车站，然后通过地铁a线就能抵达梵蒂冈城。可是当季悠然正用心找express的时候，李泽言已经走过了她身边，「跟我来。」
季悠然拉着行李箱犹豫的跟上去，「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吗？我跟你是一路的吗。」
「梵蒂冈城，是不是？是的话就跟着我。」
季悠然睁大了眼睛，左顾右盼了一小会儿，眼见着李泽言的身影就要消失了，马上跑着跟上去了，「等等我！」
※
深夜十一点。
整座城市被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中，季悠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李泽言来到了圣彼得大教堂附近的一家酒店。
这家建得好像东京银座街头十八世纪奢华风的酒店，要不是李泽言带路的话，她恐怕连正门也找不到。
李泽言正在check in，季悠然拿出自己的护照不解道，「我也要住在这里？」
「天这么黑，你找得到自己的酒店吗？」
季悠然回望了下外面被灯光打亮的街道，内心腹诽了句，「……太小瞧我了。」
「还有，深更半夜的，你不怕外面有什么危险？」
这倒说的很对，比起跟着李泽言，她一个人单独行动显然危险得多。
正要跟着李泽言进入电梯，季悠然的最后一瞥，似乎看到了大厅门外有什么影子一闪而过了。那速度很快，她的眼睛几乎无法捕捉到完整的影像，但凭她的直觉，「那个——」
「什么？」
「……有人、在跟着我们？」
「你想多了。」李泽言表面上敷衍着她，却暗自攥紧了门卡。
「不会是你的保镖吧？」既然李泽言没有察觉到，她就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对方一点也不配合，板着一张脸径直走出电梯去了房间，「还不快点。」
酒店的套房很宽敞，客厅冰箱里有饮料，透明餐桌上还有夜宵准备，季悠然不禁喜出望外，「有吃的！」
季悠然一边用餐一边看李泽言整理行囊，「你不吃吗？你不饿吗？」
李泽言却还在收拾着房间，「等你吃完了没事我再吃。」
季悠然不禁气短，「你——」她还没发话，结果手机震动了起来，来电居然是kilo，「洛洛？」
李泽言的背影怔住，同时停住脚步。
「对啊，我现在就在圣彼得大教堂附近呢！」
寒暄了没几句，电话就挂了，李泽言回头问道，「是周棋洛？」
「嗯，他现在罗马那边拍新专辑的pv。」
「他跟你说了什么？」
季悠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李泽言，想想他还是周棋洛的上层，就全部告知了，「他说明早会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