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伴随着不清不楚的头痛。
床头灯昏黄摇曳,季悠然揉了好几下眼睛也看不清晰,「……不会近视了吧……」
她以为旅途劳累导致脑袋昏沉,并不明白酒精的后劲儿有多足。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也像是在梦游一样,可是她太渴了,当她抹黑来到客厅拉开冰箱门时,熟睡的李泽言也察觉到了异动,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
「……悠然。」披了件衣裳的李泽言走出来,却看到季悠然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吹着风,听到一点声音的她回过头来,「……李泽言?」
凌晨三点的梵蒂冈城灯光星星点点,和天上星辰掩映,不禁让季悠然发呆了一会儿。
「怎么突然醒过来了。」
季悠然诚实的捂住了心口,「这里有点奇怪,跳得很快。」
李泽言以为她又借酒来劲儿,「我不是说了不要喝酒的么,你手里拿的什么。」
季悠然看了好多眼也辨别不清,「我……看不太懂,就随便拿了一瓶。」
内心的鼓动愈发强烈,季悠然几乎扶着栏杆试图冷静下来,「……」与此同时呼吸也在加急。
李泽言以为她水土不服,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好像也没发烧?」
这种鼓动说不上痛,反而牵动着她的心绪,酒精作怪的情况下更是糟糕,「……」
她现在看李泽言全身都发着光,不禁用力晃了下自己的脑袋。
这种兴奋感,好像是多巴胺分泌过多一样,让她忍不住想要扑倒眼前的人。
季悠然猛地捶打了下自己的心口,往客厅走去,「我……没事,先去……睡了!」
在很久以前,她要是透不过气的时候,只会想要深呼吸去宣泄暴力,可是现在却转换成另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捉摸不定,能把人逼疯。
可是她还没走两步,就撞到沙发边缘,一下栽倒,李泽言疾步上前,「……季悠然!」
季悠然艰难的翻过身,李泽言就要开灯,可却被她拉住,「不要!」
她现在抚慰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慢慢往上顺着呼吸,「我只是……只是有些闷而已。」
可她现在抓着李泽言手臂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李泽言可不会相信她这样的谎话,「你究竟怎么了?」
随着距离的接近,她的心跳越发难以抚平,不仅如此,脸也在发红发烫,整个人像是春天来到了一样。
所以她现在死死拽着李泽言,「别去开灯。」
她也说不清,整个胸腔被强而有力的感情充斥着,温暖着,就快溢出血脉。
久久无法传达的爱恋,直到此刻汹涌而来,让她一时间无法承受,发出奇怪的□□,「……嗯……」
李泽言原本还想将她抱回房间去,可是她这样一来,就像触电一样松开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刚才还是好好的,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季悠然现在衣衫不整,神志不清,只想用最后一点理智去找盆冷水把自己浇醒。
「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李泽言也不知如何解决季悠然的这种窘态,他一直都认为季悠然是被那个组织迫害利用的牺牲品,但现在看来,她好像并不情愿。
季悠然的脑海中正闪现过去的记忆,她想起来曾经被许墨注射过的药物,还被放上手术台取走过什么,现在想想是不是产生副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