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若不是我非要去救焱城王的那两个脓包世子,当时断也不会被炽狩拖住而乱了手脚,不然,也不致于是让夜神大殿都到了收复穷奇的最后关头还替我挡下了一枚瘟针,大殿此番重伤,鎏英便就是百死都莫能赎罪!
——公主救人自是理所应当,况且我们既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两位世子带了出来,最后也定当是要将他们再带回去才对,否则焱城王那里,你我皆不好交代,甚至是还会连累到卞城王遭受猜疑。
——可是殿下!夜神大殿他……
——我已尽力护住润玉心脉,想来当可再拖延上一段时间。瘟针之毒并非全然无药可解,于花界净泉之中有一圣草,名唤夜幽藤,万年长成一株,专克此毒。
——可花界与我魔界从无来往,与天界更是积怨颇深,若是要让他们乖乖的拿出圣草来救夜神大殿,只怕不易!
——既知不易,那便也无需再浪费时间与那花界众人周旋。润玉之伤耽误不得,此番不过是情急之下的应变之举,待润玉伤好,我自会前往花界赔礼。
——难不成殿下是打算要硬夺夜幽藤?鎏英愿与殿下一同前往,助殿下一臂之力!
——不必了。
——殿下!
——润玉和绾绾身边不能无人。若公主真心当旭凤是朋友,那便帮我妥善照顾好他们。
——鎏英明白,殿下小心,快去快回。
**
魔界固城王府
“大王!”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收回了看向手中书信的目光,坐于桌案后的男人抬头问道。
侍者行至殿前,行了一礼。
“按照大王的吩咐,照看两位世子的魔医皆已换成了我们的人,炽狩会永远疯癫下去,而泫狩嘛,他被鎏英扶回来时的那副被吓瘫了的废物模样怕已经是做了咱们整个魔界的笑话了!”
“好!”
“大王的这招借刀杀人当真妙哉,既是挑拨了天界与梅山还有与魔界的关系,又乘机是等同于废了魔尊的那两个傻儿子……毕竟咱们魔界是既不能让一个疯癫之人坐上魔尊之位,又更不可能是让一个被天界看过了笑话的人来统领。况且大王一石三鸟之计,想来关于梅山……大王如今自有决断,当可以好好计划一番了。”
“哈哈哈……咳咳!”
笑着笑着突然就呕出了血,但固城王面容却丝毫不见痛苦之色,反倒是其上那不怀好意的凶光愈演愈强。
“梅山……呵,别看梅山君乃是一界之首,但那梅山说白了不过就只是六界所共用的一座牢狱罢了!是孤魂野鬼也好,是精怪妖兽也好,在千万年前翻起了波浪的不都全是一股脑儿的往那处一塞,魔界和其他四界便就只做了甩手掌柜,独留着梅山君跟个牢狱头儿似的空守一座梅山,既无权也无势的,还要为了个狗屁协定就那样跟着那些个妖魔鬼怪于那处耗着。本王现在甚至都开始怀疑梅山到底有没有梅山君的存在了。你说,被无故欺负了这么多年,是个人,谁能忍得了?谁能受得住啊?”
“那按照大王的意思,属下们接下来该要如何行事?”
“暂且不急,先看看戏再说,梅山的戏……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得到的。”
将桌案上的书信团进掌心,固城王只是用力一攥,那薄薄纸张便化为细细碎屑。
“唉,只是可惜了啊,如今身中瘟针之毒的乃是润玉……若是旭凤那个鸟神便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