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叹了口气,双手负在身后,道:“素瑜上仙放心,本神此次带锦觅回天庭,一是请天帝收回觅儿身上五千年的火阳之力,二来,是来取消觅儿与夜神的这桩婚约。”
“火阳之力?”素瑜眉头微拧,抓住了他话语中的重点,问道:“天帝给了锦觅五千年的火阳之力?这是为何?”
水神来来不及阻拦,锦觅便急忙答道:“灯灯,这灵力是他自己要送我的,他仿佛是将我当成了他的女儿……”话未说完,她似乎也觉察到了尴尬,转头看向了水神。
水神咳了一声,别过了头。
素瑜瞬间了然。
什么样的情况下,能让锦觅既被水神认为是女儿,又被天帝认为是女儿?恐怕这对于先花神来说,也是一件屈辱的事情。
花界判出天界,对天界十分仇视且讳莫如深,但天帝这样素来掌控欲极强的人,对花界却格外宽容。结合两者来看,她更倾向于是天帝做了对不起先花神的事情。
心中有所分析后,她便道:“这取出火阳之力倒也罢了,只不过水神仙上今日去提婚约之事,怕是不成了。此番不巧,玉儿正好出门了,这解除婚约这般大事,他不在不行。”
水神皱了皱眉,随后才道:“既如此,我便先带觅儿将她身上的火阳之力取出,其余的以后再谈吧。”说罢,对着素瑜轻轻颔首,带着锦觅便离开了。
素瑜下凡,才办了两场法会,便感觉到了东海传来了异动,待她赶到东海时,那里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定有人在东海渡劫,只不过藏得太好,没有人发现罢了。
素瑜心里揣测,随后便结束了人家法事回到了璇玑宫。谁知刚进七政殿,便见到润玉端坐在榻上与自己对弈。见她推门二进,他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在窗口跃入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和纯粹:“阿笙是刚从凡间回来吗?”
言念君子,其温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心砰砰跳得厉害。
素瑜不知所措地捂住了胸口。
怎么了,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感觉?
润玉见她呆呆立在那里,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立刻收起笑容,从榻上下来,扶着她的肩膀,担忧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素瑜握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脱口而出,道:“玉儿,若我生病,你定然是我的病因。”
润玉探了探她的脉,这才松了口气。
若锦觅在此,怕又是要笑话这他们了。这两个神仙,灯灯说润玉是她的病因,小鱼仙说灯灯是他的药,实在是太好玩了。
素瑜和润玉说起了东海的异动,润玉的心跳了一跳,随即若无其事道:“总归是他人晋升,与我们无关。”
素瑜想想也是,便不再执着于此事,转而和润玉说起了锦觅的事情。
润玉思索片刻后,道:“父帝对先花神异常执着,若他知道锦觅是先花神与水神的女儿,这婚事怕是麻烦了。”
天帝对先花神是有愧疚的,这愧疚的弥补定然全落在锦觅身上。在他看来,和自己儿子成亲是对她最好的照顾和安排。
而他又一项喜欢制衡。
旭凤已经得天后的鸟族势力支持,他又怎可能看着旭凤再得到水神的势力?
所以,此刻,天帝未必愿意润玉退婚。
此未尽之言,润玉懂,素瑜这般通透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