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仙官惶恐之余,心头顿时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刚才的表情,会不会让血魔起疑。要是因为他的关系坏了陛下的大事,那他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他俯身跪下,恭敬到脑门在磕在地上,沉声说:“陛下放心!就算那血魔色心大发逼迫小仙献身,小仙为了陛下大业,也在所不辞!”
岐黄仙官一片发自肺腑的慷慨陈词,不但没得到润玉的赞善,反而惹得他大为不快。
他转身,面无表情看他半晌,不动声色扯扯嘴角:“岐黄仙官说笑了。你位列仙班,怎可自降身份当男宠?”
岐黄仙官倏地抬头,一脸视死如归:“为了陛下!为了天庭大业!小仙愿意!”
“本座说不必了!”润玉猛然拔高音调,看见岐黄仙官诧异的脸色,顿了顿才缓缓说道:“如今本座在此,怎可让岐黄仙官涉险呢?”
没想到天道无情,陛下有情!
原来过去冷漠的天帝陛下都是假象,他是如此地爱民如子,视民如伤!
岐黄仙官大为感动,捂住胸口,几乎老泪纵横,泣不成声:“陛下!”
润玉:“……行了,你先退下吧。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当夜,润玉看完病后,稍作休息就离开了主殿。
沈佳晓原本打算将主殿让给他,自己去偏殿睡一夜,不想润玉身残志坚,无论如何都要勉强下床回去。
沈佳晓看他强忍痛苦的样子,不由又是心虚,又是佩服。
视线微微移向对方腹部三寸,若有所思。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果然不愧是天上的神仙吗?
第二天早早起床让岐黄仙官熬药看望他。
看着润玉面不改色喝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她转头对岐黄仙官道:“润玉这病几时才能好?”
怎么?
想知道陛下的‘病’什么时候好,然后再让陛下侍寝?
虽然陛下如今身在血魔后宫,侍寝一事在所难免。
但他思量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陛下万金之躯,怎可受此奇耻大辱?
遂冷着脸对沈佳晓道:“这病恐怕治不好了。”
润玉听到此言,一口汤药顿时卡在喉咙里,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沈佳晓慌忙将他手上的药碗拿下搁在方桌上,轻轻拍抚着对方瘦骨嶙嶙的脊背,皱眉说:“你别伤心,本王一定会治好你的顽疾。不让你抱憾终身。”顿了顿道,“毕竟这是本王的责任。”
润玉哭笑不得,心中千头万绪理不清楚,最后也只得勾了勾嘴角,含笑说:“那可真是谢谢晓儿了。”
说着,轻轻牵住对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柔声说:“其实润玉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呆在晓儿身边,就足够了。”
沈佳晓摇摇头,都这样了,还要演戏呢。视线复杂地在对方脸上溜了一圈,她无奈道:“好吧。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岐黄仙官看着俩人互动,内心惊涛骇浪。
天帝陛下为了迷惑血魔,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他不自觉握紧拳头,咬紧牙光,双眼通红。
沈佳晓漫不经心瞥他一眼,顿时被他的表情震住,不由奇怪问:“岐黄仙官,你怎么了?若是尿急的话就先退下吧。”
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