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只要一会儿不盯着你,你就又要做不应当的事情了。你明明知道,这桂花酒平素虽是温养之物,但受伤之人是万万碰不得的?”
“一会儿又要难受了。”
谁知道,阿锦轻声的嘟囔,好像吵醒了润玉,他不安的动了动,抬头看见是阿锦,一下子,如同繁华盛开,他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然后,他伸出了手,倚在阿锦身上,说:“觅儿,我困了。”
任是阿锦再多抱怨,这会也心软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先把润玉安顿到卧室躺下,知道他等会,定然会胃里难受,阿锦于是想去厨房为他准备一点白粥和解酒汤。
但刚刚准备走,润玉就轻轻勾了她的衣袍,笑笑低声开口,却含着几分似真似假的委屈:“你怎么就不愿意多陪我一会呢?”
#崽崽我怎么会不愿意多陪你!#
一下子,阿锦又坐了回来,怕他看不清自己诚挚的眼睛,于是和他脸撞脸说:“不是,我是想去厨房给你准备一下解酒的汤药,要不等会胃疼了怎么办?”
只见润玉目光闪动了一下,又扯出笑容:“不用忙的,我现下不怎么有胃口,不想喝。”
于是阿锦坐的更近,用手帮他抚了扶被汗湿的鬓发:“我就去一会儿,不自己做,就交代一下厨娘,好不好?”
润玉撑起了身子,却不直视她的眼睛,借着酒意,他反倒更能直视自己的内心。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知道怎么有点惨淡的笑容:“觅儿,你一直都在我身子好了之后离开我,你是在同情我吗?”
等了一会,发现阿锦没有反应,他头低的更低,又露出笑容:“觅儿,没关系,同情也好,只要你在这里。”
阿锦看到,润玉的眼神定定,没有半点期待,好像无论是同情,或者其他感情,都无所谓。他只直视安静的看着她在的地方。
因润玉这样的表情,也因他醉酒之后带的一点点孩子气的天真,阿锦直接又抱住他。
她轻轻吻他的发顶,说:“如果只是同情,我不会在你受伤忍痛的时候,恨不得代你去受了。”
“我当然不会是同情你,我只是很想留在你身边而已。”
润玉一下子,眼眶都红了。在自己身边的觅儿,一直都是这么温柔,永远都这么温柔。
好像那个拒绝他、选择别人的觅儿,不是眼前人。
但他永远会因为她的温柔,而感到慰藉。
于是他歪了歪头,有点醋意,又轻笑着说:“觅儿酿的桂花酒真好喝,可惜不是为我酿的。”
阿锦抱着他又紧了紧,就算酿酒的不是她,但也觉得愧疚得不行:“以后,我只为你酿酒,好不好?但是你现在身子不好,我们等你身体好了,一起喝,好不好?”
他轻轻点头,又怕锦觅没感觉到,于是又说:“好。”
方才也用双手圈住了她。
......
过了好一会儿,看怀里的润玉一直没有反应,她低头,才发现他已经浅浅的睡了。
轻轻放下他,然后替他铺了锦被,阿锦就脚步轻轻的出门了。
方关上卧室的门,面对眼前白玉砌成的栏杆,阿锦情不自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自从那次,她不小心被挤出锦觅身体,锦觅去培养和凤凰的感情line以后,感觉好不容易哄好的润玉,越发没有安全感,也更加不好应付了。
只不过,她也是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