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啊。”
岑非穿着大裤衩坐在小区花园凉亭底下,借着旁边喷泉内溅射出来的清凉水雾,有一搭没一搭的扇风。
这个高级小区里绿荫葱郁,夕阳西下,还是有几个老太太放着小音箱在空地上带着耳机秩序井然的扭动着,推着婴儿床的妈妈和保姆坐在绿荫下话家常,周围都是孩子们的打闹声。
“瞧你说的,身为刚刚继承了百亿家产的下任霸道总裁,说这种话你好意思吗?”
一个扎着小辫儿的俊俏青年靠在栏杆另一头,翘着二郎腿十分惬意的晒着余晖,大背心和老头裤衩丝毫不损他的风采,反倒让人觉得十分接地气。
敖麓弋眯着眼,目光闲散的落在不远处其乐融融的人群上,一点也不体恤朋友的苦楚。
岑非唉声叹气了一番:“我是没想到啊....老爷子死前居然取了所有人的dna样本做鉴定,我更没想到他脑袋上的绿帽还叠的挺厚的....”
他仰头长叹:“我的亲娘啊!他最不待见我!这个转折是什么狗血三俗豪门恩怨剧本啊!!!”
敖麓弋悠然说:“你那些便宜弟弟妹妹都被扫地出门了?我看你在惊讶自己真的是他的儿子才是,你妈没给你出主意?”
豪门总裁把嘴一撇,语气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算了吧...我妈在欧洲旅游呢,还找了个特别帅的男模当导游。”
他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没有那种福气——”
敖麓弋嘴角一咧:“也是,你现在也得小心不要被抓到把柄,小心把自个儿赔出去。”
岑非无所谓的说:“唉,我能有什么把柄,网吧开的好好的,比我弟十几岁搞大女同学肚子好多了吧。”
“.....你那些个账号都注销了吗?”敖麓弋啧啧两声:“你弟要是发现了你是gay,保证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公司股价暴跌啦,舆论攻击啦.....”
岑非翻了一个白眼:“都8102年了,大清早亡了。”
敖麓弋想笑:“谁让你家里有几百个亿等你去继承,你还得传宗接代呢——”
岑非被他的语气弄得背后一寒,立刻站了起来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原地转了几圈,想到董事会里那些叔叔伯伯就头皮发麻。
他看向敖麓弋:“爽还是你爽,潇洒的一比!”
岑非冲他竖了个羡慕的大拇指:“也没听见你谈过啊,不跟家里出柜?”
实际上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谈论这个话题,两人是一年前认识的,隔壁邻居,当时岑非就非常鸡贼的闻到了同类的气息,后来接触多了,竟然也稀里糊涂的成了朋友,每日相约在楼下遛弯,瞎聊些有的没的。
岑非从不过于窥探他的隐私,他只知道敖麓弋挺有钱的,看起来没满20,身份证上的年龄已经是22了。
他似乎没有工作,却独享一套跃层大套房,开的车还常换,几乎不太出门,随心所欲到了极点,想旅游了就立刻买票,飞到国外玩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常事。
但敖麓弋亲口说他没有工作,岑非就以为他大概和自己差不多,家里有钱,但敖麓弋无拘无束,也没有任何亲人朋友来看望或者管教他来。
岑非不管其他的,他反正就知道,敖麓弋过的是神仙日子。
主要人长得贼好看了——岑非还记得在大街上亲眼看着敖麓弋被星探拦下来这种电视剧似的场面...
敖麓弋唉声叹气:“你不懂。”
他看向岑非,正色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