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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谢仪很快就投入了新一轮的复习中去。虽然这话说得很像以前那些拼死奋斗的高中生,但的确现下面临学子省考的状态。

    朝廷加开恩科,并非意味着降低标准,更甚之目前的情景,怕是会更加严苛。

    张元渠回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一个消息。

    摄政王到了宿州。

    当时正好是谢仪和刘若然给他接风洗尘,刘若然闻言便道,“王爷千里奔赴宿州,有怎样的要事会让他如此急促?”

    张元渠大大咧咧一挥手,耸肩道,“我怎会知晓,要不是我在我爹门外偷听,这事我怎会知道。”

    谢仪原本正夹着豆子,闻言道,“这就是你受伤的原因?”

    刘若然惊讶看着张元渠,“你受伤了?”

    张元渠更震惊地看着谢仪,“你哪里知道我受伤了?”

    偷听这门技术,张元渠可是熟练至极,向来是轻车熟路就窝在角落里,可不知道那日是哪里不对劲,他就是憋不住这鼻尖瘙痒打了个喷嚏,被闻讯出来的张父拎着棍棒揍得上蹿下跳,可得是山长赶来才救了小命。

    刘若然听完朗声笑道,“你这功夫可半点没用处。”

    张元渠搔了骚下巴,无奈道,“我总不能揍我老子吧?”

    谢仪从张元渠和刘若然的笑谈中,却是想起了一种可能,“难不成摄政王,是打算回京了?”

    刘若然之前是听过张太远的话语,倒也知道谢仪在想什么,“我也曾这么想,可为何偏偏要来宿州一趟?”

    谢仪心道,这也是她想知道的,但那日的邱敏定然是重中之重!

    只是这话就不能和这两位诉说了,这还涉及到谢仪的隐秘之事。且……厉王又为何要把这消息放出来?

    酒足饭饱之后,张元渠才想起谢仪根本没回答他的问题,“嘶,我觉得这小子游学回来后,有些不对劲啊。”

    他皮糙肉厚,打小张父就喜欢棒棍教育,常常揍得他上梁下水,虽然是受伤了,但也不算大事。张元渠自认为没露出什么破绽来,没成想被谢仪一眼勘破。

    张元渠坐在马车内,疑惑着和刘若然道,而谢仪婉拒了他们的邀约,声称要去书店走走。

    刘若然靠着窗户有些出神,被张元渠捅了一下才道,“左不过更加敏锐罢了。子远一贯是这般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元渠翻了白眼,倒也没再多想。

    谢仪饭后消食,在街道上散步,越靠近她租下的院子,就有不少街坊领居和她打着招呼,这街道上难得出了一位解元,在他们眼中这可是大喜事,要不是谢仪态度坚决,这媒婆都要磨平了门槛。

    临近巷口,谢仪脚步一拐,进了一家书店。

    她是这书店的老熟人了,店主看着谢仪进来,懒洋洋打了个声招呼,又窝在椅子里不动弹。

    整间书楼透着古朴大气,浸满了墨香,里头都是些旧书古籍,泛黄的书页流逝着岁月,随着主人的翻开方有片刻流露。

    谢仪漫步而至,倒没看到什么欣喜之物,然偶尔来走走,也成了习惯。

    随性而至,她刚踮脚欲取下一本古书,就见另外一只大手越过谢仪握住了书脊。

    背后熟悉而又凌冽的味道让谢仪挺直的背脊微僵,她收回手,不急着往后看是何人,却是下意识就往旁边走了两步。

    男人望着这个动作,眼神微动。

    谢仪侧身看来,她身后站着的,赫然是赵筠!

    正是那声称抵达宿州,正落脚府衙的摄政王!

    谢仪微愣,倒不是因为这人突然出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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