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大老婆,必然是来找麻烦的。
他们往往长相漂亮,却气势汹汹,横眉竖目,动辄大打出手。
她小的时候不懂,看到女人就要过去蹭蹭,只盼能得两口好吃的,那日却刚好撞个不巧,遇到了
来讨债的官太太,被一脚踢上柔软的毛腹部,小命差点被踹出去。
这个时候该做什么来的?
当然是拼命尖叫,脚底抹油了。
她一手拎起葡萄扔在那蠢鹿身上,转身骑了上去,蠢鹿还小,两丫头片子又都是人身,险些被坐
成一张饼,“嗷呜”哀嚎一声,好歹晓得危急,呜咽着飞奔了出去。
润玉正与旭凤在街角共饮。
此时刚过人间中元,魔族里未成气候的小魔倾巢而出,街边倒是幽静,一方石桌,魔族呛辣爽口
的几道小菜,大块切开的屠肉配着辛辣无比的特产青芍酒,如男儿金戈铁马,当真是畅快不已。
可·····没说几句,他便注意到了些许,可能连火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凡出言,十句话
里有两句,必会提起锦觅仙子。
锦觅仙子袖子里带着的葡萄干,锦觅仙子平时连刹娑决都背不好,锦觅仙子总是跑到姻缘府里去
听折子戏······
旭凤·····对锦觅仙子起了意。
这令他心下有些淤塞,忍不住摸了摸暗藏在袖子里的红线,恻然。
他倒也未对锦觅仙子陷之过深。
只是,那是千万年来第一个见到他真身,却并未对那丑陋尾巴露出一丝一毫嫌弃之人。
毕竟是不同的。
曾经有个女子,他曾满怀孺慕,毫无防备的将真身现出,期待可以得到关怀,期待可以像旭凤一
样被摸摸脑袋,夸奖好漂亮好漂亮。
可是那高戴珠冠的仙子面露嫌恶,将滚烫的茶水连同琉璃盏砸了下来,
“丑陋卑贱的杂种,安敢在天界现出原形。”
那之后,润玉便只敢在无人到访的璇玑宫里,落星谭边,偷偷的释放原形。
越是想着丑陋,缺越忍不住要放出来。
这是他的一点小小叛逆,亦是他的一点小小私心。
可这私心又如何能与天帝嫡子相争呢?
润玉一点点白了脸,
“旭凤,你是不是·····”喜欢锦觅仙子?
“谁在叫?”旭凤猛地回过头去,
远远处,风携着惊叫声席卷而来,
“救命啊!救命啊!!”
“小鱼仙倌儿啊!凤凰!救命!!”
两人慌张站了起来,双双唤出掌中兵器,严阵以待。
只见街角探出一只鹿头,疯狂的向前奔来,那魇兽平日里娇小玲珑,轻盈无比,如今喘得却似老
牛呼哧呼哧,几乎要口吐白沫。
索性坐在上面的两人见了他们立刻跳了下来,盼兮熟练,依猫的本性,赤着小脚三两下窜过去,
像一只蜘蛛一样将自己挂在大鲤鱼背后。
“怎么了?”夜神惊讶,这小东西娇憨却喜欢装成熟,号称喜怒不形于色,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模
样,甚少如此惊慌,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尖尖的指甲透过外套卡在肌肤间的感觉:
她极喜欢身体接触,润玉几乎不敢用护体灵气,此刻微微麻痹的尖锐疼痛,触及至他肌肤的每一
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