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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戏言
    [十九]

    润玉这一觉睡得很是不稳。

    前几日,盼兮搬到了侧殿去,他倚在床榻边看着一卷心经,面上一派淡然,心里实是在酝酿着堵

    她的话——撒泼,哭闹,什么他都想到了。

    唯独没想到邝露臂弯间一只装满黄绒绒小雏鸡的柳篮便将她勾走了,其后,一句要回来的话也未

    提。

    这让他忍不住有些憋闷。

    本就是日夜颠倒的作息,那猫咪不再在寝殿里休息,夜里他出去时可隐隐看到侧殿灯火起,窗里

    两个人影玩闹正欢,白日他回来时只见邝露,她却还未醒。

    一时间,每日可说上一炷香的话,便已是奢侈,还是他白日里强打着精神,以问询功课为由才得

    来的。

    当真奇怪,虽身体疲惫,心里却并不满足,只觉得与她相处,久些,再久些才好。

    最近天界事忙,他便有一日休沐,早早的上了床,只看了半卷芙蓉心录便入了梦乡。

    那些锦绣软被,缕花金枕随着主人搬离,殿内又恢复了清寒,他却在榻上出汗,梦也做得奇怪得

    很。

    润玉梦见自己正在天上御风,忽见远处一紫藤花从中有一黑团子滚动,他心里一慌,忙飞下去,

    却见盼兮可怜巴巴的蹲在丛中叫,原是周围不知何时围了上百只马蜂,嗡嗡骇人。

    他此时哪里还记得起法术,只扑了上去,白衣将那猫兽遮得严严实实,

    “莫怕,莫怕”

    润玉在心里轻道,盼兮许是怕得紧了,呜呜叫着舔他被咬伤之处。

    真是奇怪,怎么马蜂只叮我的腿?

    夜神猛然睁开双眼,汗已浸透枕被,腿上微刺之痛却未断绝。

    你道为何?

    竟是润玉也不晓得何时,腰部以下竟化回了原身。床榻不够长,亦不够宽,银白色闪着磷光的尾

    巴却未垂落委地,而是被一酣睡少女紧紧抱在怀中。

    他惊得抬起身子,又小心翼翼的肘撑在枕上,唯恐自己还未醒来。

    即使是梦,也太过了。

    难道竟是他起了痴念不成?

    头发在床褥之上滚得蓬乱,两条腿盖在塞在软被之中,小脚踩在自己的腰上,实不像样,更遑论

    雪白中衣衣带不知何时散开,肚兜上淡青芙蓉开的正盛,白腻腻的软肉挤得龙尾瑟瑟发抖,可怜

    得还要被那排细白牙齿撕咬,口水濡得尾部鳞片莹亮。

    这般痴态,何其,何其······

    不成!不成体统!!

    夜神活了如此多岁月也难看见这般场景,一时惊得气息皆乱,一伸手,竟将床柱周围四方帷帐放

    了下来。

    猫咪敏锐,迷迷糊糊的擦着嘴边口水,问道

    “邝露,什么时辰了?”

    无人回答。

    盼兮忽然反映了过来,瞪大碧眼,见自己并非在偏殿粉帐之中,又见密闭玉帐内,那平日见总带

    七分笑意的主人神色莫测的倚在床头盯她,一副弱不禁风的病样子。

    她连忙坐了起来,乖乖放下尾巴趴在床脚。

    “对不起。”

    她不道歉也就罢了,一弯下腰腹,润玉便急急别过头去,

    “不是说过了,不许你人形进寝殿?”

    盼兮不说话了,瘪着嘴巴,

    “邝露今夜回家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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