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
“哦,你说那个啊。”爆炸头停住脚步,“别开玩笑了,胆小鬼,那种小孩子过家家的事谁会记得啊。”
我看你记性就挺好的。
虽然满是槽点,但我还是掏出十五年攒下的少女心,鼓起勇气继续追问。
“小胜,你还没给我答案呢。”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自己就像只被扎扁了的河豚,如果勇气条是可以看见的话,估计现在应该已经从满值清零了。
我心里惴惴,但话题的男方当事人却面不改色。
爆炸头斜了我一眼,转过身来站直。
他最近似乎也长高了一点,两次生死攸关的考验非但没有给他的眉宇间留下什么深邃的东西,反而让他的锋芒更加咄咄逼人了。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下一秒钟,他便身体前倾,低下头来看我,从唇齿间喷出来的热气几乎吐到了我的脸颊上。
那声音轻轻的,像把小刷子一样在人心头挠过,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嘲讽。
“可别把大冒险当真啊。”
诶?
看我一脸见鬼的表情,爆炸头乐了,他又往前逼了一步,两只手扯住我的脸,努努嘴巴,咧开狞笑。
“你拿我玩大冒险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七海和音?”
噫。
......完球。
※
我们之中出了个叛徒。
我对麻美还是很有信任的,而且这家伙早先又被警署抓去学习了,不像是能干出这事的人,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大悲剧了。
人生是没有希望的了。
我现在路都不想走,伞都不想撑,话都不想说,只想去附近超市买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然而爆炸头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从我手里硬生生地拿过伞,然后揪着我的胳膊一路暴走回了社区。
完全没留意在告别时这家伙又说了什么话,我自顾自丧丧地回了家,一进家门就踢掉了两只鞋,把书包在鞋柜边丢下,眼看着软质的皮书包塌成一坨,就像我的心情一样。
绘里香女士从厨房走出来,一看到我,顿时大惊失色。
“宝贝,你怎么了?失恋了吗?哪个男生胆子这么大?”
“妈你说什么呢!”
“对不起,妈妈说错话了,请问是哪个男生这么没眼光?”
“......还能有谁。”
我从地上把书包捡了起来,趁低头的机会抹了抹眼角。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绘里香女士的语气和软了下来。她就着这个高度摸了摸我的狗头,然后又走回厨房去,给我做了我最喜欢吃的茶碗蒸。
放了虾和肉。
我掉着眼泪,吸着鼻子,吃了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