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字之苦吧?”
黛玉眨了眨眼,面上一派天真无辜:“妹妹说得正是呢,姐姐我母亲早逝,父亲公务繁忙,又无兄弟姊妹,每日里总会生些不该有的杂念,担心会被那些黑了心肝的外人欺负,是以病总不见好。如今可好了,我已看开,每日除给外祖母祈福,还要自清杂念,活得坦坦荡荡,身子便一日好似一日了。妹妹可要跟姐姐学学?”
周海棠面色乌青,“哼”了一声道:“不必了,妹妹我向来是个心地纯净之人,从不生些乌七八糟的杂念,姐姐这四字警言还是留给自个儿的好。”说罢,起身告辞,黛玉也不相留,只一边往外送,一边若无其事地笑道:“妹妹好走,养足了精神夜里好吹箫,姐姐我睡不着时还能听着当个催眠曲呢!”说完,以扇掩面偷笑。
周海棠苦练吹箫多年,自诩在京城闺秀中无人能及,此时听到黛玉讥讽她的箫声,虽心中气恼,无奈心底早乱了分寸,遂强压怒火,一溜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