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篱哭笑不得,用手指弹了他一个脑崩儿,笑骂道:“猴崽子,少拿好话哄我,快说,我不在的这几日,又给爷惹什么麻烦了?”
常武故意装得一脸委屈道:“瞧爷说的,小的是那般惹是生非的人吗?您这几日不在,小的除了给你应付烂桃花,就是给您打扫屋子上香祈福了,哪还有功夫惹是生非啊!”
“算你小子老实!”少篱鼻子里“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往里走。常武在后边一溜小跑地跟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爷,夫人这次是真病了还是……”
“她老人家回回说自个是真病了,可爷我瞅着不太像,要不然哪有精神带着我东奔西跑地相姑娘?!”一提到自个儿的母亲,以及回回被诓回去干的那些无奈事儿,少篱不觉脸色一沉,好心情瞬间没了几分。
常武最会察言观色的,一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太好,大概就猜到了几分原由,忍不住觑着脸上去悄声问:“既然有这好事儿,爷怎么不在府里多呆几日?”
少篱神色一僵,转头咬牙骂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回来,你好躲清静?”
“哎哟,爷,这您可冤枉小的了,小的不也是心疼爷这么大了身边没个可心的人伺候吗?”常武一脸委屈地叫着。
“爷我不需要乱七八糟的人伺候,有你就够了!”少篱瞪了他一眼,见他仍旧站着不动,忍不住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打水去?爷要沐浴更衣!”
“得嘞,爷您稍候,马上就好!”常武吓得一缩脖子,急忙掉头打水去了。
少篱气得在后边磨了磨牙,这才大踏步回了自个儿在松岩寺常住的院子,一进门就坐到了椅子上喘粗气。
唉,这混小子,在自个儿身边呆得时间久了,都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了,自个儿脸色稍有点变化,他就能猜出个七八分来,让他当个小厮实在委屈了他,不如送进宫去当个太监,说不定将来还能混个大内总管当当。
这个荒唐的想法一冒出来,少篱忍不住哈哈大笑,几日的郁闷瞬间去了七七八八。正要去箱笼里找衣裳换时,偶一抬头竟发现桌上躺了几块碎银子,不觉眉头一皱,暗骂常武这小子不是块管家的料子,银子也混放。
正自腹诽着,常武打水进了净房很快就过来请他去沐浴。少篱几步来到净房,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裳迈脚就进了浴桶,水很烫,少篱的皮肤登时被激出一层鸡皮疙瘩,紧随而来的便是彻头彻尾的舒爽。
少篱沐浴的时候,是不允许旁人伺候的,常武也不例外,除非有需要再唤他过来。这边常武见少篱进了水,刚想离开,却见少篱又探出头来问:“你小子是不是好日子过惯了,碎银子就不放在眼里了?”
常武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委屈道:“爷何出此言?您知道小的爱财如命,别说碎银子,就是一文的铜板,小的也得掰成八半花,哪敢不把银子放在眼里啊!”
少篱一想也对,不觉疑惑道:“既如此,那桌上怎么混放着几块碎银子,不是你放的又是哪个?”
常武一听,猛地一拍大腿笑道:“爷自个儿欠下的桃花债,还好意思问小的?小人还想问问爷呢,您什么时候那么好心借银子给一个女子了?”
“什么?我借银子给一个女子?”少篱一愣,歪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何曾这么好心过。
常武瞧着自家爷的神色,似乎一脸困惑,也不觉糊涂了,纳闷道:“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