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类玩笑不胜枚举,也没见哪个当了真!就是真的有这层意思,也得等孩子们成了年,双方还有意结亲才可再重新提起,可没有周家这般,拿一个十几年前的无心之语来逼婚的!要妾身真有那层意思,这几年何苦逼着少篱去相别人家的姑娘?直接去她家提亲不就是了吗?真真的……让人无语!”
东安郡王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周家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尤其咱们穆家还欠着他家一份人情,更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如今倒好,主意竟打到少篱身上了!”
郡王妃想了想,叹口气道:“罢了,周家虽说不怎么厚道,好在她家幼女海棠我倒是常见,模样生得标致不用说了,回回来瞧她大姐,都少不了来给我请安,还变着法儿的带些新鲜玩意来逗我开心,倒是个孝顺懂事的。若少篱真娶了她,论模样论家世也不算委屈!”
“哼,你呀,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就是太单纯!”东安郡王冷冷道,“那周家海棠我也见过几次,虽说名义上来瞧她姐姐,可背地里有事没事总往少篱的院子里跑,什么意思!好在少篱一年比一年大,倒知道些是非了,每次不是躲着就是避着,要不然,还不知道生出些什么丑事来呢!”说完,又想了想,吩咐道,“马上派人去通知少篱,让他即刻回府,这事儿得先听听他的意思!”说完,起身急匆匆去了。郡王妃不敢怠慢,慌忙唤了人来,一叠声地吩咐下去了。
其实何用府里来人催促,心急火燎的少篱已经自行动身了,路上与前来送信的府里人迎了个对脸儿,忙掉转马头,朝京城快马加鞭而来。
等到少篱进了王府,也不过刚刚午时。少篱没有惊动东安郡王,直接去找了郡王妃,一见面,少篱便给郡王妃跪下了。
“母亲,儿子不孝,让您操心了!周家的婚事,请您万万不要答应,儿子……已有了心仪的姑娘!”少篱倒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尤其跟自个儿的母亲,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眼下事情紧急,倒也无半分扭捏之态。
郡王妃大吃一惊,因为少篱自打十二三岁开始,就对女孩儿不甚热心,别说中意谁了,就是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每日里只知舞刀弄枪不务正业,这一拖竟拖到了二十岁仍旧没娶上个媳妇,可急死她了。她每每装病哄他回来,带他去见各式各样儿的名门贵女,他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没想到才过了几日,突然就说有了心仪的姑娘,怎能不令她这个当母亲的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