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现场写了一封长信,交给林管家,恋恋不舍的看着老人家走了才扶着丫鬟告别了表哥,坐着马车回后院了。
随着这波送礼潮结束,新年到了,腊月二十九,贾珹亲自护送着马车,把贾迎春和林黛玉姐妹两个送回荣国府。
史太君看到贾珹颇为欢喜,拉着他坐在跟前,找了问些吃了什么玩了什么的话,贾珹说的干巴巴的,回答她“饭食不过是些饼和米粥,冬日菜蔬不多,萝卜白菜轮换着吃,前些日子庄子上杀了些羊送进来,加上风干的腊肉腊肠,每顿饭能吃两个大饼一碗白饭两大碗炖菜。”
至于玩的嘛,“若是父亲在家,下棋而已。”实际上贾珹每日里操练不断,跑马射箭,没事了去城外打些野味回来加菜。但是这种事儿还是不要和史太君这样的诰命说了,京都的女人都是一惊一乍的。
史太君又拉着问“今年给你置办了几身衣裳?做了多少鞋袜?”
这种事,贾珹不太清楚,他是有衣服穿就行,才不管有没有新衣服呢,反正他今日穿着的这件衣服是一件父亲的旧衣服。
史太君打发他去跟宝玉贾琏他们喝酒,留下林黛玉的丫鬟紫鹃在跟前说话。
“......那府里的姐姐们,不当值的时候织布纳鞋底,......吃食上,没什么菜蔬,也就是秋天囤下的茄子冬瓜,还有些萝卜白菜,倒是有新鲜的羊肉和鸡肉,二姑娘喜欢吃,我瞧着林姑娘吃的也香甜。”
史太君挥退了紫鹃,歪在塌上,让鸳鸯给自己捶腿。心里想着,一下子拿出了三十多万两的银子,估摸着贾故手里也没钱了。老话说的好,父债子还,国公爷的债,让贾故还了也不算亏他,那些年国公爷为了他也是费尽了心思。到底贾故那边也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连点侯府的体面都没了,冬日里竟然连菜蔬都舍不得买。
然而史太君也只是感叹了一阵子,丝毫没有要贴补贾故父子的意思。
荣国府的爷们在宁国府喝酒,贾故披着棉斗篷,跟着带路的小厮进了那处院子,远远的听见里面吆五喝六,声音传的院子外都听到了,听上去已经喝高了。院子里除了涂脂抹粉的丫鬟就是涂脂抹粉的公子哥,他推门进去的时候,还看到几个长相清秀的男孩恨不得和某些人的嘴巴黏在一起,他突然想起有个词叫“娈童”。
贾珹站在门口,拦着了小厮通报,转身就走。
“珹大爷不如进去,里面暖和,有上好的惠泉酒和牛羊肉,听说今儿薛家的薛大爷还弄进来一些南方才能有的鱼虾,很是鲜嫩......”
贾珹大步出了院子,问带路的小厮,“珍大爷在哪儿?来了宁国府,自当拜访。”
那小厮回头看看院子,“珍大爷也在屋子里呢,蓉哥儿也在。”
此刻贾珹站在一个岔路上,听见小厮的话回头看了看院子,“贾家的爷们都在?”
“宝二爷不在,听说最近和蓉大奶奶的兄弟秦家的哥儿一起读书呢。”
“这条路通到哪儿?”贾珹随口问小厮,抬腿就往来路走,准备回荣国府。
“这条路往祠堂走。”
贾珹没有停顿,他们父子没入族谱,自然也不能进祠堂参拜,宗教礼法就是这样,哪怕是位入列侯,到底是贾家弃子,贾珹这一刻才觉得父亲说的对,他们父子和宁荣二府从来不是一家人。
到了年底,别人家祭祖的时候,忠武侯府一家三口在佟夫人上房吃吃喝喝,贾故带着三分醉意对贾珹说,“老子哪天死了,你才能祭祖呢,老子要是活着,咱们家别提祭祖的事儿。”
佟夫人就展望了一回明年,想着新妇进门,后年都能抱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