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已经到了来年的春末夏初,对于林黛玉来说,父亲去世已经两年了。对于贾珹夫妻两个来说,女儿贾萱已经一岁啦。
贾珹的二舅兄在御前当差,御前的人有个好处就是消息灵通,这一日故意在路上偶遇里贾珹,向他说了一件事。
“周贵人的父亲,上了一本折子,参荣国府以庶凌嫡。”
贾珹觉得可笑,“荣国府里面庶出的日子过得才叫水深火热啊。拿什么去凌嫡。”
“宫里周贵人的爹是个屠夫出身,因着几年前的大选家里才出里一个贵人,接着很多人捧着钱去巴结他,家里有了钱,花钱买了个闲差,本来也不是那种读过书有文采的人,他说的这个嫡不是指的嫡出庶出,而是指的嫡支和庶支,周贵人家里没有出仕的人,按道理说,他们家的折子,根本不会往御前递送。但是就有人把这个折子故意混入送到御前的折子里,光想想就知道这里有多少人插手。”
“二舅兄的意思是?”
“贾家的娘娘们在宫里太打眼了,多少宫妃想着把你们家养过的那个贾嫔弄的跟披香殿上一任主子一样,一尸两命。虽然现在人家参的是荣国府。你和侯爷也该小心,这次说以庶凌嫡,说的是荣国府以旁支压嫡支。反正,贾家的这一摊烂事如今被人提起来了。”
贾珹谢过齐家二爷,快马回家,和父亲商议,贾故今日也知道了这件事,看到儿子进来,就招手让他坐下。
“根据太监传回来的消息,皇上对你堂妹还是宠爱的,加上她如今算是坐下了胎,要是个皇子,序齿是九皇子,但是大皇子到六皇子都没了,皇上才如今盼着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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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面,抱琴和贾元春也说这件事,“皇上宠爱贾嫔,宫里的其他人坐不住了。”
“跟本宫有什么相干?算计她的左右也不过是那几个人,”贾元春在心腹前面再也忍不住,“我每次找她来,她就是一副不敢说话的鬼样子,小家子气也就算了,我和她一脉同源,自当该同心协力,她呢?哼,恨不得跟我离得八丈远。”
“太太从家里传来的消息您不是不知道,虽然是堂妹,但是大老爷糊涂,也不会教养孩子,大太太更是上不了台面,才把一个好好的姑娘养的比丫头都......。”往下的话不好说了,论公,贾嫔现在是宫里的贵人,论私,抱琴是荣国府里出来的丫鬟,贾迎春也是她的主子。
贾元春也没说话,以前家里传来的信儿说妹妹们是母亲教养出来的,看贾嫔的样子,一点和自己都不亲近,教养这回事儿,估计也就嘴上说说而已。
叹了一口气,“人家不跟我亲近也罢了,她自己受宠,自然不对我这种无宠爱的人好脸色。”
抱琴也纳闷了,就那么一个闷葫芦,皇上怎么就看上了呢。
这件事说起来也真的让人挺纳闷的,宫里这么多的美人,各个机灵懂事,能说会道,但是那个贾嫔整日谨小慎微,既不会说吉祥话讨人欢心,也不是那种能看个眉高眼低的。但是皇上怎么就喜欢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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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擦黑,贾迎春挺着肚子在廊下等着皇帝,远远的看到车架过来,甘草扶着她赶快跪下来。
“有身子就别跪了,要是有个闪失,心疼的还是朕。”皇帝嘴上说着,也没扶她,大步子进了披香殿。
坐在榻上,示意贾迎春也坐,问她“今儿太医怎么说?”
“说胎儿一切都好,让臣妾经常去院子里走动走动。”
两个人再也没话里,干坐里半刻钟,皇帝站起来回未央宫了。
走到半路,皇帝跟洪涛说“使人给贾嫔送一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