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哼了一声。
贾琏在他们两个跟前一直没座,这会站着陪着说话,“娘娘产子,本是喜事,只是咱们要不要做点小褥子小被子小衣服进上去,也是咱们的一番心意。”
贾故不说话,只捧着茶盏喝茶,贾赦斜了贾琏一眼,“哼,你能想到这个?不会是你媳妇哄着你来的吧。”
“是儿子想到的,宫里的娘娘是儿子嫡亲的妹子,九皇子是儿子嫡亲的外甥......”
“琏儿,九皇子嫡亲的舅舅姓谷。”贾故提醒他。
贾赦的心情瞬间就不明媚了,放下茶盏,叹了一口气,对贾琏说“跟你媳妇说,别操心这事儿了,就算咱们进上了,九殿下也未必能用的上。”想了想,“让你媳妇拦着点。”
贾琏看了,也答应了一声。父子间就再也没什么能说的了。
贾故也把茶盏放下来,“今儿我来,不单单是给兄长道喜的,正好琏儿也在。来啊,把旺大爷请上来。”
屋子里面的闲杂人等被清出去,几个彪悍的大汉提着巨大的两个麻袋进来。其中一个被直接扔在地上,里面的人吃痛,哼唧了几声。
“昨儿珹儿和安阳长公主家的二爷喝酒,遇上了谷家的四爷,”转头给贾赦解释,“就是皇后嫡亲的弟弟,和继母闹崩了的那个,顺天府的府尹,前几日皇上赏赐院子的那个国舅爷。”
贾赦点点头,觉得和那个谷四爷同病相怜,皇后的亲娘死得早,上面还有个姐姐和哥哥,下面有个弟弟,后来亲爹又娶了一个,后来娶得这个,家世好,能说会道,肚子也争气,如今生下了三个儿子,家里儿子多了,住的就不痛快,为了争一个院子,谷四爷和他继母红了眼,任凭谁劝都不行,官司打到了御前。听说被亲爹和继母联手摆了一道,这位四爷愤怒之下搬了出来,被半个朝廷的文官骂的死臭。
贾赦觉得,要是自己再年轻一点,也学着那个谷四爷,自己也搬出来,省的天天被母亲弟弟那种母慈子孝恶心。
“故弟接着说,后来呢?”
“后来,就有顺天府的属官来寻他,说是发现京都有人放贷,且是高利贷,倒是没有逼死人,不过也差不多要逼得人家家破人亡了。原因嘛,是一户人家的男人生了病,借了钱看病,虽然病好了,但是欠下了一笔驴打滚的债。催债的这些人呢,整日上门,看中那家的妇人,说是做一次露水夫妻能免一个月的利钱,要不然,就立即拉了他们家的孩子去抵账,那户人家没办法,妇人就接二连三的跟崔债的做了半年的夫妻,惹得左邻右舍闲话一堆,让这家的孩子们受尽了白眼,前几日,这家的长子忍不下去,就半夜拿刀砍伤了那几个崔债的。没错,在他们家夜宿的是好几个人,据说那天晚上那几个龟孙折腾的那家妇人差点丧命。有人就报了官,顺天府就接了状子,签了条子,派人去抓这些催账的。这里面,还有旺大爷的事儿,是不是旺大爷?”
贾琏一听,立即动手解了麻袋,里面就是王熙凤的陪房来旺。气的一脚踢在麻袋上。
“人给你了,屁股也没替你擦,你自己看着办,要是接着做这种伤天害理,生了孩子没□□的事儿,你尽管接着做,要是你被顺天府传唤了,也别指望你爹救你,他自个就是升斗小民,救不了你,我一定只看不说话,不管你这摊烂事儿。”
挥挥手,示意贾琏下去。
待贾琏带着一麻袋的账册和来旺离开,贾赦看着他的背影,“故弟你说,他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