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太深,是可以杀人的。
*
许是太平日子过的久了,一干神仙日日上天庭应个卯,处理些日常琐务,闲暇之余斗诗品酒呼朋唤友,日子过得平铺直叙,不带曲折,好生没趣。人人都盼着来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波澜。
盼来盼去,终究盼得这百万年里才出现一次的天生异象。
于是朝天会上,话题一起,众仙便各抒己见直抒胸臆议论纷纷。好好一个庄严肃穆的九霄云殿,竟如凡间的菜市场一般,耳旁传来的尽是各式各样的激烈辩驳。
“呜呼哀哉,天生异象,必出妖孽啊~”
“仙老此话所言差矣,何为天生异象?众人皆目睹,此异象六界同生同起,可不能把事由往天界上引!”
“是啊是啊,便是上古大妖破封而出也不无可能啊。如冰甲角魔龙,封印在虞渊最底层,性寒善冰,与当日所化冰棱略有相似。”
“不对不对,冰甲角魔龙已被封印百万年,且众人皆知虞渊底层之下便是六界之中至阴致寒之地,即便是强悍如上古十大凶兽亦是受不住的,如何还能造出这么大的动静?”
“以小子所看,便是重宝出世也不无可能啊!”
天帝被闹的头晕脑胀,终于一声呵止:“够了。”
众仙这才将撸好的袖子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的束手而立。
天帝威严道:“不知老君所观司南,有何异常?”
方才众仙撸袖子的撸袖子,喷口水的喷口水,让太上老君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所以这厮便抚着花白的长须,闭着眼,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直到天帝开口,他这才缓缓叹了口气。
“月前小仙便发现星象有异,遂日日衍天机,观司南,欲窥得一丝天机。”
无数双眼睛顿时定在太上老君的身上,天帝更是身子微微前倾,凝神问道:“老君辛苦,不知可有所得?”
太上老君睿智的双眼不自觉的扫过殿上一一众仙,忧虑道:“天生异象,司南示警,异星临世,殃及六界。”
大殿之上登时针落可闻。
天帝豁然站起身来,沉声道:“可有破解之法?”
众仙皆屏息而顾。
只见太上老君闭目凝神半晌,终是摇了摇头。
“无解。”
*
朝天会一结束,众仙忧思纷纷。润玉方才在殿上便未发一言,如今亦是准备回他的秋澜宫。如今他还未值夜神,璇玑宫仍不是他的住处。
他前脚刚进宫殿,后脚旭凤就跟了过来。
如此,润玉便也不进寝殿了,直接在庭院外止步,回身问道:“不知二殿下有何要事?”
旭凤身形一顿,原本和缓的脸色哐的一下就黑了。
“二殿下?旭凤不知何处做错,竟惹的兄长对旭凤生疏至此。”
润玉望着庭院纷纷扬扬的落叶,淡淡道:“若是纠结于此,二殿下便请回吧。润玉近几日心情欠佳,不便招待。”
旭凤冷笑一声,大步跨之润玉面前,四目相对,怒气四溢。
“心情欠佳?我这几日也心情抑郁的很呢。自那日校场时起,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对母神出言顶撞,对我避之不及。即便是父神,亦未得你一个好脸色。莫非你还在记恨我当日校场误伤你之事?可是我已说明,是因为你突然昏迷我收招不及所至,况且我亦受了你一掌。如此两两相抵,亦是你所言。所以这些日子,你究竟是在闹什么别扭?”
闹什么别扭?
润玉拳头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