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邝露,却在南星宫里,与新来的夜神喝酒聊天,还有留在南星宫的魇兽。
千年前新上任的夜神与润玉是个截然相反的性子,性子急躁,沉不住气。也不知为何,会做了这布星的夜神。
不过,这人与邝露倒是老相识,从小一起长大,说是老相识,更不如说是青梅竹马。
今夜,新夜神偷了个懒,并没有去布星,因为今日是邝露的生辰。
夜神放下手中的酒杯,右手一伸,出现了一个箱子,将箱子推到邝露面前才道:“我呢,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不过我知你从小便喜欢红衣,便送你一件织女仙子最近刚做的一件云衣吧。”
邝露一笑:“鹤归,你又不是不知,自打我跟了殿下,你何时再见过我穿红衣了?红色太扎眼了,我早就不喜欢了。”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话,可邝露的语气中却尽是无奈跟苦涩。
“那便别再跟着了,来做我的夜神夫人吧。你可以穿喜欢的衣服,做喜欢的事,不用再假装深沉了。”鹤归说的情真意切,叫人无法拒绝。
“你又在说笑了。”邝露低下头,不去看鹤归的眼睛,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深情,她承受不起。
“我没有说笑。”
“你醉了。”
“我没醉。”话毕,鹤归起身,走近邝露,在邝露面前蹲下,“我很清醒,我没有醉,我说的话也是真心话,做我的夜神夫人吧。”
邝露有一瞬间的失神,鹤归的眼里好似是有一个漩涡,要将邝露吸进去,鬼使神差地邝露居然点了点头。
邝露这才反应过来,这鹤归居然在她身上下摄心术。
邝露一把将鹤归推开,迅速起身,退了几步,双手作辑道:“夜神请自重。”
“阿露。”鹤归知道邝露这是生气了,从前邝露是个暴躁性子,肯定会打他一下,然后打个哈哈过去了,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跟的天帝久了,竟也学会不喜于色,不怒于形。
不去抬头看鹤归,邝露低着头道:“时辰不早了,殿下外出该回来了,殿下跟前不能少了人伺候,小仙先告退了。此番,感谢夜神的招待。”这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毫无不妥,可鹤归知道,邝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说完,邝露毫无留恋地向门外走去,离去的背影坚毅又决绝。邝露知道鹤归对自己的情谊。
只是,她不是鹤归的良人,她不能耽误了鹤归。虽然已经跟了润玉几千年,看过他发怒生气,看过他温文儒雅,看着他这一步步地走过来。哪怕知道他对自己毫无情义,但是她对润玉的爱慕之意从未少过半分。她也不知道,何时才会正真放下,也许一千年,也许一万年。
等她心里完全放下之后,也许,她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但是现在,她不能耽误其他人。
邝露本就是打了个回来的幌子,润玉也许都已经睡下了,可是刚进门便看到了端坐在桌前的润玉,邝露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已经踏进来的脚收了回去,关上了房门。
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道:“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呼~”然后又推开了房门,只是先前坐于桌前的润玉还在,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好像是在询问她要做什么。
见不是幻觉,邝露连忙坐辑跪了下去,俯在地上不敢起身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