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直接换了个话题,“鲤儿现在如何?”
彦佑抱着胳膊,“若是想知道,去看看不就好了?对了,你对锦觅……”
虽然彦佑没有说,但是润玉也知道他的意思,低头一笑,“千年前我问你要不要留下同我一起走时,你说过一句话,你说我最看不透的人,是我自己。如今我却是明白了,而我对她,不过是一种执念,并不是爱。”
彦佑拍了拍润玉的肩,两人相视一笑。
润玉侧过身,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吧,去我宫里咱们今夜,不醉不归。”
“好!”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第二日天亮,彦佑一觉起来已经日上三竿,明明润玉不在,可为什么院子中还有他的气息?正准备出门去一探究竟,出来却正好看到在打扫的邝露。
彦佑一看到邝露就来了精神,“邝露!邝露!”
邝露看到彦佑先是一愣,然后甜甜地唤了一声:“彦佑君。”
彦佑快步走到了邝露身旁,绕着邝露转了几个圈,抱着胳膊,摸着下巴道:“百年不见,邝露仙子出落的真是越发的标致了。”
邝露一笑,接着彦佑的话答道:“百年不见,彦佑君也是越发的英俊帅气了。”
彦佑抱着胳膊,对于邝露的话是一脸的受用:“你这话我怎么这么爱听呢。”
“不过是说些实话。”
彦佑抱着胳膊,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声叹气。这偌大的天宫中,邝露的美貌若是认作第二,那可就没人敢认第一了。眼见那润玉一个人活了千年,反正他昨夜也说了,对锦觅已无其他情谊。有这么一个大美人邝露在,可不能叫其他人抢了先。
润玉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并不在意,但他这个做义弟的可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倒不如近水楼台先得月。邝露毕竟陪伴了润玉多年,他可不信润玉会对邝露一点其他的情谊都没有。
邝露疑问道:“彦佑君可是有何烦心事?”
“就是可惜了你这么个美人儿,在那不懂情趣的润玉身边。”说着彦佑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真真是可惜了。”
“彦佑君说笑了。”
彦佑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情爱之事,犹如一场对弈,若你先开了口,那你便已经输了。”
邝露单纯心思直,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这千百年来,也不过是爱润玉所爱,恨他所恨。在润玉身边待了这么久,却是连润玉的一点谋略都没有学道,对于彦佑的话,不解道:“喜欢一个人也要耍心机?”
“不是心机,这是智慧。世间所有的相处,都是智慧。例如本君,就是个极其有智慧的。”
邝露一脸期待地看着彦佑,“那彦佑君的意思是?”
彦佑笑得一脸神秘,冲邝露抛了一个你懂的眼神,语气轻松道:“我帮你。”
邝露皱了皱,“彦佑君待如何?”
彦佑指了指邝露的额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你啊,就是个死心眼。你就这样平平淡淡地陪在他身边,他哪会在意到你。你应该,搞点事出来。”说着,彦佑已经脑补出了润玉气急败坏的表情。
“邝露愚笨,彦佑君是何意?”
“想看看他心里有没有你,就试探下他会不会吃醋呗。”
邝露摇着食指指了指彦佑,“仙君的意思是……”
彦佑打了个响指,坚定道:“如你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