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桑摊了摊手,“好,行。”出了房间,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邝露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已经涂了药,邝露郁闷,她先前从未见过泽桑,但是泽桑看到她就眼冒金光,虽然说是嘴上轻佻了些,但是并没有做过害她之事。
哪怕昨日拿天机剑的时候,她还利用了他拖住饕餮,但是为何不见他有半点生气?
邝露并不认为因为是自己的美貌,而让泽桑摸不着北。也不会去相信泽桑会是随随便便便能被美色所迷惑的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泽桑对她好的莫名,到底是图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邝露摸着下巴,仔细回想着遇到泽桑后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门外,泽桑的影子印在窗户上,“好了吗?”
邝露收回神,慌忙道:“马上好。”
迅速地换好了衣服,推门出去,看到泽桑站在院子里,见她出来冲她一笑。
邝露不知泽桑的是什么计划,也不知道泽桑图什么,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邝露走下台阶,走至泽桑身旁,“走吧。”
泽桑走在邝露的一旁,解释道:“你昏睡时渡了些灵力给你,可有不适?”
邝露的脚步一顿,不知道为何,泽桑对她越好,她越不安。总觉得他的身后有一个大阴谋,一个巨大的阴谋在慢慢地要将她包裹住。叫她无处可逃。
邝露若无其事道:“我很好。”
“你之前受过伤?”见邝露不答,泽桑又道:“伤还没好,便来逞强,那天帝便眼睁睁地看着你来?现在灵力尽失了,也好,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带你去。好好养着吧。”
邝露只听他说并不接话,不动声色地默默地与泽桑拉开了些距离。
泽桑拉起邝露的手腕,见邝露正要挣脱,解释道:“凡间的夜市不等人啊,我带你瞬行快些。”
泽桑说地有理邝露也没再拒绝,“好。”
而在天上都润玉,却没有这么舒心了。
眼看着邝露已经离开了六七日,润玉觉得侍候自己的小仙童越来越不如意了。
不是茶太烫了,就是没有收拾好床榻,哪里像邝露,他还没开口,只皱皱眉便知道他不喜什么,他稍微抬抬手便知道他想要什么。他那一些连自己也未曾注意到的小习惯,邝露都替他记得。他何时变得如此挑剔了?
洪荒来去日程不过两日,就算取剑麻烦,但也不至于耽搁这几日。
润玉放下手中的竹简,心神却是再静不下来,依邝露的性子,不应该拖这么久,难道是出了事?
想到此处,润玉再坐不住,瞬行至布星台,大袖一挥,挥散面前聚作一团的云层。认真地打量着洪荒方向,见气息还在洪荒。润玉想他去洪荒走一遭,明天天亮之前,也能回来。
一身白衣走遍了洪荒大地也未曾发现有邝露的身影,行至于所发现的气息处,也只看到了倒地不起的饕餮,并未看见其他,润玉一步一步地向洞口走去,越是靠近洞口,润玉所感应到的气息便越浓烈。
短短的几步,润玉却像是走了几年一样漫长,此处毫无生气,大拇指与食指指腹不自觉地摩擦在一起,心神不宁的,他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