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并没有被束缚,你聆听周围的动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你被陌生人捂着嘴巴带到了其他的地方,这里有秋季夹着腥咸鱼类的味道,从床上被子传来的触感来说,稍微有点潮湿。
你的嗅觉也相对来说会比较灵敏,这让你知道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是刚洗不久的,闻出这是放了薰衣草洗涤剂的香气。
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镇定,至少现在你是安全的,从你只有脚腕上系了根铁链的情况看来。
非常的细,但是却不容易挣脱。
你摸不到接口,铁链设计的非常巧妙。
因为看不到,你只能通过手感觉来了解你所在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为你自己争取更多可以活下来的时间。
简朴的衣柜,大概比你高上三公分的高度,再走过去就是一张小木桌,是几岁孩子用的那种小木桌,但是你从一个角摸到另一边也没有摸到任何东西,没有可以用来防身的笔,甚至是一张纸。
空旷的房子似乎只是一层空壳,里面关押着独属男人的礼物。
再往墙边摸索,你想找到门柄拉环之类的东西,但是摸索了好久,仍然是墙面,你甚至以为你被关在了什么密室里,只能通过关卡才能活命的那种。
“是在找我吗?”
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带着卷舌的口音,气息沉稳,年纪听着不大,应该和兰德尔差不多。
你惊了一下,刚刚明明装睡了好一会,直到没听到任何响动你才敢爬起来,但是现实是有一个人站在某个地方一直看着你,注意你刚刚的一举一动,仿若一只戏耍逃窜老鼠的猫,好整以暇的舔着爪子,直到它玩够的时候在伸爪子拨弄一下,证实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不是,”你缩了缩身体,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揉了一下眼睛,你努力将自己表现的无害,尽管你不知道现在你这副模样已经柔软的一戳就破,任人揉捏也无反抗之力,“这是哪儿?”
你在用手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你已经习惯了认识周围的方法。耳边听到的仍然是你一个人的呼吸声,对方很平静,你甚至察觉不到对方任何的意图。
“滴咚、滴咚、
是谁在唱歌?”
又是那首曲子,你在图书馆听到的那首歌,诡异又顺口的童谣,只放了这两句之后他又暂停了这首歌的播放。
“你会唱吗?”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而且反客为主突然问出了这句话,但是你从他最后收尾的语气里听出了他对你回答‘是’没有感到任何期待。
“嗷,原来是哥哥——”你耳边就像趴了一只小精灵,它提示你这样唱,而且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听到,于是你反手扣住了桌子唱了一句,生涩的还唱错了一个调。
但是在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因为你会唱这首歌终于有了动静,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听着脚步声判断了方向,那是你躺在那张床上的方向,也就是说,他刚刚离你没有半米,可能就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对就是这样。”他声音提高到了开心的高度,你能感觉到脚步声朝着你靠近,你无处可退,身后只有一张小桌子,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你无论缩在哪里都会被抓住,有这种想法的你一动没动,只好等待对方的动作。
“我就知道你记得这首歌,”他走近但是没有靠太近,你只能知道他在你正前方的位置,你甚至能通过他的语气感觉到这个人病的不轻,“雪莉尔,我就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