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进忠笑话他:“环哥儿不要躲懒,这是将军的恩典,旁人求也求不来。环哥儿就是学不成个高手,你好赖把体格练的壮壮的。下回老爷打你,你也不至于疼了。”
乌进忠一句话把天聊死,看贾环嘟着嘴不啃声这才罢了。本来想安排好了环哥儿就回屯子里,可如今看着贾环受将军器重,怎么也要多住几天。若是将军真心厚待贾环,自己再回去。如是环哥儿不听话惹恼了将军,有自己在也好还转。
陈富眼睛咕噜噜的转着,想着自己还没见过真正的武林高手是个什么样子。明日一定要跟着贾环去见见,只是乌进忠还在,自己也不好跟贾环进谗言。
一时,乌进忠回前院倒座房歇息。贾环这里也要安排晚上住宿,整个二院只有正房供暖。三个丫鬟暂且住在正房西间,那里靠着西耳房,反而暖和。因灶口装在西耳房,贾环索性将其辟出来做个浴房和烧火房,这样打热水也便利些。东耳房归了陈富,虽然冷些,但他是个壮小伙子,多给些棉被也就是了,在不济还有白玉郎给他捂被窝。
晚上,赵国基和乌金烧了热水。贾环先洗漱了就躺在床上歇息,晚饭也让陈富送过来和贾环一起吃。
连着赶了大半个月的车,贾环睡在床上还似睡在马车上,晃荡了半宿。刚闭上眼就到了卯初,往日在家,此时就要起了。今日贾环却难得想要躲懒,可惜命不由己。贾环喊了两声黄樱,也不见人来。自己起来,裹了大衣。拔了插捎,推开窗子。一看外面,都是黑的。
“环三爷醒了吗?”甘棠慌忙起来,黄樱听见响动醒了,便也赶紧起床。倒是陈薇儿,也就是陈小姐,以前是个小家碧玉竟然也能起得来。
甘棠年纪大些,穿了衣服,起来点灯兑热水。多亏了乌金心细,晚上烧热水时,专门放了两桶凉水在贾环屋里。又拿了一个大大的外包铁的手提火炉和水壶。晚上把炉子火口一塞,只留下一点缝儿,壶也不怕烧干,水也是温热的。早上要用时,打开火口,一时半会儿水就烧开了。
甘棠道罪:“我们大约是一路上懒散惯了,竟没有三爷起得早。到让爷们儿等我们,实在是该死。”
黄樱也道:“往日姨娘说我懒虫托生我还不信,今日才信了。我也不知怎么回,就像是刚躺下就到了早上。我听见响,还以为三爷要起夜呢。”
陈薇儿道:“姐姐们不知道,北方冬日原就比南方,夜长日短。这里又冷,人们都说春困秋乏冬打盹,睡起来更是醒不了了。等姐姐们习惯了就好了。”
甘棠备了沤脸的玫瑰膏子,刷牙的青盐膏,搽脸的鹅油茉莉膏。各样帕子、手巾、毛巾,打了水伺候贾环洗脸漱口。黄樱去寻贾环出门的衣裳鞋袜,扇子,汗巾子。
“这里冷的很,扇子也用不上了。熏香囊也只带一个吧,冬日里什么香味儿都闻不到了。倒是汗巾子,这绸的也太凉了。绢的又不好看,也没个布的。大毛衣裳就拿这件蟹壳青灰鼠的吧,素净又好看。”黄樱儿絮絮叨叨,问着贾环。
陈薇儿没事可干,道说:“咱们这里冬天穿绸子是冷了些。这里往常都穿羊皮、貂皮、狐皮、貉皮、鹿皮的又轻又暖。等雪晴了,十二月里,咱们这里常常有打围子。到时候,让乌大爷多打些。”
贾环穿完衣服,甘棠对陈薇儿招手:“我知道,你原是个姑娘。但如今做了丫鬟,便要做好。你伺候好了主子,主子也记得你的恩情。咱们府里向来宽容厚恩,你将来大了,求求三爷,或者太太老太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