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了那只环住我的腰部的手臂,然后右臂猛地用力,忽的抽出忍刀,然后全身往上借力一跃,然后再度用力将忍刀插进岩石之中。
我的脚下空荡荡的摇晃着,踩不到地面的脚底仿佛发麻一般。
微弱的雷光一闪,我的注意力不经意间落在他的右手手臂上,因为单手攀岩时,手臂需要承受比常规攀爬更强的压力。
我们稍稍位置比先前前进了一点,但是距离崖顶还是数百米有余的距离,如果换算成平地,只要两三分钟的路程,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就……
他的动作再度重复,单手抱着我的银发少年似乎早已熟悉如何单手攀岩,他用力的一跃。
我们的高度距离崖顶又前进了一步。
尽管每次他的动作并不轻松,但他速度还是保持在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快速的频率上。
一次又一次。
我很清楚,现在的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屏住呼吸,然后绝对不要打扰到他。
正因为我的弱小,也恰好反衬出他的强大。
木然的僵在他怀里,我总觉得我像是什么……玩偶?不过,总得来说,花已经到手,其余的,已经没有什么所谓了。
就在我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时。
环着我的少年的动作也渐渐的慢下来,我微微抬起头,他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上升的热度,还有他胸膛的起伏。可他的眼神还是那样,好像一直都没有改变。
我内心不禁升起一丝愧疚,尽管我并不后悔,但这也不是我麻烦他的理由。
他依然没有停下,汗水滑过他的鼻翼,目光始终瞄准崖顶,就好像一切与我无关,而我也并非是什么特别的存在。我当然清楚他在漠视我,即便他刚救过我,他的想法却始终没有任何改变。
“!”
他脚下忽然一顿。
手上一个没稳住,又滑下去几步。
我也跟着一颤。抓紧他的衣物手愈发用力。
他皱紧眉头,咬牙:“小心,别害怕。”
我并不害怕。
只是当人受到外界刺激时,神经往往会先于神志自主做出判断,我无法控制这一点,我也并不想为此麻烦他停下脚步安抚我。
于是我轻轻颔首,“我不会再乱动了,你自己也小心。”
他没说话,只是再次开始往上攀登。
这次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我们终于顺利的爬回了崖顶。
而此时,朝阳已经彻底升起。
……
一到崖顶,站稳后,他便松开了环住我的手臂。我腿下一软,直接跌坐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
“你不应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他环住手臂,冷漠的斥责我刚才的行为,说是斥责,他之后却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留下淡淡的一句:“我不可能每次都恰好救下你。”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我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叫住了他,“等等。”
“怎么?”
我看了一眼他藏在身侧微微颤抖的右手。
我轻叹了口气,慢慢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慢吞吞说道:“你的右手。”
他不语。
“我给你处理一下吧。”我抓住他的手缓缓收紧,强硬的强调:“是雷遁吧,给我看看。”
近乎两个小时左右的单手攀爬,外加一直使用雷遁往上爬,即便是天才,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