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提,否则就是给格格招惹事端,今日是奴婢忘了形,晚些时候定去寻了孙嬷嬷领罚。”
“好了,景阳宫的事我们也不便插手,既如此,我们也该继续巡逻了。”费扬古一扬手,算是揭过了这一段。
走出老远,海兰察才朝费扬古挤眉弄眼的,问他今个儿怎么不进去请安了。
费扬古和傅恒都是得了恩典的,平日里宫中当值,都可去见姐姐。只不过傅恒一向守礼,去得并不勤快,倒是费扬古总是去寻长玉。
“哼,家里那些婶婶姨娘们,这几日尽琢磨着给姐姐寻一门亲事,还说姐姐是个有主意的,让我拿了名册去问问她意思,我才不去!”
一听这话,傅恒就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这些天费扬古看自己一万个不称心,没事儿也总能挑些刺儿,多半是他的名字也在那册子上罢。
成亲一事,他的额娘也提了许多回,只是傅恒总想找个心仪之人,加之如今心思大多在政事上,便也耽搁了下来。
若是清晏郡主,想必额娘是会满意的吧。怕不止是满意,这天底下未必找得到更好的了。尤其是郡主在皇家的地位,若是嫁入了富察家,对皇后何尝不也是一份助力。
侍卫之中对郡主的心思傅恒不是没有听到过,不过,这人啊……永远都是一副温柔谦和,笑意盈盈的模样,惹得多少侍卫心里痒痒,觉得自己能有那个福分求娶郡主。到头来,人家对谁都一样,小小的年纪,随着太后读佛法,倒像是真养出了几分佛性,皇亲贵胄,太监宫女都等闲视之。
有时傅恒望见清晏郡主,总不免恍然。
很多年前,他还不是大内侍卫,只是随着父母入宫参加群臣宴,也曾远远地见过她一回。
她还年幼,身高堪堪长过长剑,却也有模有样地挥着一柄剑,嘴里吟着曹植的《白马篇》,倒把一旁伺候的人吓得够呛。
念到“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像是带了哭腔,可定睛一看,她目光坚毅,哪有半分软弱的情绪。
再见面,她已是人人称道的清晏郡主,是皇家女子的典范,端庄华贵,雍容大气,一手书法举世无双,却再未见她握起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