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事儿也是我倒霉，不知道哪个小宫女给傅恒送了灌热水的猪脬给他取暖，我不过借用片刻，便炸开了，这才烫着了手。”费扬古倒是也不大在乎，本就是习武之人，这点伤还不放在心上。

    可长玉却是上了心。

    傅恒是个重规矩之人，平日里给他送物件儿的小宫女多如牛毛，未曾听闻他和谁有首尾。这忽然收了东西……只怕对方是长春宫的人罢，尔晴和明玉不会这般没分寸，旁的宫女未必能有这份心，那就只能是魏璎珞了。

    “魏璎珞……”

    白鹤芋听见长玉低声念这个名字，压低了声音回禀：“格格，这魏璎珞家中还有一个姐姐，也曾是绣坊的宫女，一年前因为犯了错被赶出宫去，自尽了。”

    “那是什么时候？”

    “一年前，乾清宫夜宴的第二日。”

    长玉胸中有了计较，不再多言，倒是又看了白鹤芋一眼。景阳宫中，孙嬷嬷自是最得力的，只是有些事不好叫她插手，海棠机灵，但无城府，迎春更是个没吃过苦的。而白鹤芋是宫里长大的，受尽轻贱，自然主意也多一些。她身边没有个好使的小太监，倒也不妨提拔他几分。

    “你是从何得知的？”

    “回格格，奴才是个下等人，可这宫里最多的，也正是下等人。”

    与聪明人说话到底不费劲儿，他要的既然是这一份体面，长玉也不是给不得：“日后你便在我跟前伺候吧，不必再做其他活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