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自己当初对长芳主说的倒是歪打正着了。
等将鸟族收为己用,锦觅又嫁进了璇玑宫,他再随便找个借口收复花界就顺理成章了。
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天后被带走之后,天帝请水神叙话。
察觉到洛霖的担忧,锦宁言简意赅道:“爹不用担心,她并没有伤到我。”
洛霖这才勉强放心,压抑着一腔怒气拂袖跟着天帝而去。
润玉和锦宁对视一眼,知道她有话和旭凤说,寻了借口把锦觅带走了。
重新安静下来的屋子里就只剩下锦宁和跪伏在地的旭凤。
“你早就知道,对吗?”旭凤轻声问。
锦宁没有回答,径自走到旭凤面前蹲了下去,从袖中取出寰谛凤翎递到他眼前。
“旭凤,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这寰谛凤翎如今也该物归原主。”
旭凤沉默着伸出手,却没接寰谛凤翎,而是握住了锦宁的手,他望着她语气淡得像拂过耳边的轻风。
他问:“锦宁,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这重要吗?”
旭凤反问:“不重要吗?”
锦宁低头,轻轻地挣开他的手:“天后欠了我母亲一条命,如今她因为我被削去神籍,永世都要被囚禁在毗娑牢狱。”
旭凤不肯接寰谛凤翎,锦宁只好抓着他的手塞回去。
她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旭凤,一滴泪从眼中滑落,语气却不悲不喜。
“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无论如何都已经抹不掉了,你也不要再执着,从今往后,我们……各自珍重吧。”
身后,旭凤望着她的背影,眼里的光一寸一寸地暗了下去。
回到洛湘府时,锦觅和润玉已经等候多时了。
再三确定锦宁并没有受伤,锦觅才终于放了心,想起在紫方云宫所见所闻心里不安。
“宁儿,娘亲真的是被天后害死的吗?”
“算是吧。当年母亲被天帝囚禁起来时听闻爹和临秀姨被赐了婚,本就伤心欲绝元气大伤,又被天后施以业火损了元神,诞下我们之后已经无力回天了。”
锦觅好半晌才说:“凤凰不知道这些事,他是无辜的吧?”
润玉握住了锦觅的手淡淡开口:“可他始终是天后之子,觅儿,事到如今我们谁都已经置身事外了。”
锦宁默然不语。
润玉所说也不无道理,事到如今,谁又能因为无辜就置身事外呢。
隔日,锦宁独自回了花界。
雷劫草从天界移栽回来之后便种在了百花宫外,虽名为草,却是郁郁葱葱地长成了参天大树,枝叶间雷光涌动,和结界上流淌的雷电之力如出一辙。
连翘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欢快。
“仙主你不知道,自从雷劫草长起来之后,咱们结界可厉害了,往常仗着自己修为不错潜入花界偷吃点种子果实的那些鸟一靠近就被劈得一团焦黑,现在都不敢过来了。”
往常鸟族仗天后之势一向目中无人,如今荼姚被削去神位,鸟族立刻就收敛了几分。
等到众人散去,长芳主欲言又止了半晌才终于问出口。
“仙主,听说天后被关进了毗娑牢狱?”
锦宁点头。
其他芳主们均一脸喜色,只有长芳主眉头紧锁,望向锦宁的视线里充满了忧虑。
“三月之后,姐姐便要与夜神殿下完婚,”锦宁假装没有察觉到长芳主的担忧,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