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不想与她争辩,再闹得不欢而散,而是眉峰紧皱直奔主题。
“母神,水神和风神仙陨是你做的吗?”
荼姚微怔,没想到旭凤竟如此敏锐。
见她如此表情,旭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追问道:“真的是你?可你明明在狱中,杀害水神和风神的凶手到底是谁?”
荼姚面色一沉:“是谁杀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二人一死,润玉即便与锦觅成婚也没了靠山,他大势已去,正是你乘胜追击的好时候。”
旭凤蓦地想起锦宁冷淡的眉眼,一种无力之感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
如果先花神殒身的事他尚可自欺欺人母神出手只是损了先花神元神,加速了她的灭亡,如今水神和风神双双仙逝却已经毫无疑问是母神手笔。
凶手是谁是不重要了,因为即使不是他做的,他也难辞其咎。
如今自己又有何面目再出现在锦宁面前,信誓旦旦地向她承诺会帮她报仇?
旭凤看着荼姚后退了两步,眼中满是自责,失望和悲愤。
“连牢狱也关不住你的野心,你以为你是在帮我,其实我却被你一步步推入万丈深渊再也无法回头。母神,你生了我,却从来不懂我。”
某个瞬间,荼姚感觉到旭凤正在离她远去。
她摒去这样的情绪,殷切地对旭凤说:“旭儿,母神为了你,天后之尊,上神之位,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润玉没了水神支持,你与穗禾成婚,鸟族就会成为你的后盾,助你登上天帝之位。”
“我不会娶穗禾的。”旭凤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开,“我也不需要什么后盾。”
荼姚见他决绝至此,怒其不争,忍不住加重了语气:“旭凤,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着锦宁那个贱人吗?!”
旭凤脚步一滞仍旧没有回头。
“水神死于琉璃净火,她会认为你是她的杀父仇人,你与她再无可能,你只能娶穗禾!”
荼姚放柔了语气劝他:“母神不会害你,旭凤,如果你再执迷不悟,终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旭凤终于回头看她,眼底万念成灰。
“没有锦宁,也不会再有旁的人。母神,你为我舍身至此,却叫我如何心安理得地去争。噬母以自壮实非我所愿,天帝之位亦非我所求,孩儿不孝,注定要让母神失望了。”
荼姚被他话里的深意惊得呆住,回神时旭凤已经大步踏出去,再也不曾回头。
她跌坐在地喃喃自语。
“难道我做错了吗,不会的,我没有错,只有把权势握在手里才能随心所欲,得到想要的一切。我没有错,我不可能会错……”
旭凤回到栖梧宫叫来燎原君吩咐道:“你去披香殿调来水神遇害一案的宗卷,我一定要查出凶手。”
燎原君回禀道:“殿下,陛下已下旨将此案列入军机要卷,任何仙家不得随意调阅。”
旭凤怔了片刻慢慢坐下,敛眉细思。
“到底会是谁呢,除了母神与我,六界之中无人能掌琉璃净火这门法术……”
翌日,天帝在九霄云殿为水神风神办了追思会,锦觅和锦宁身为水神之女皆一袭白衣,钗环尽卸,从头到尾静默而立戴孝于殿上。
天帝追封水神为仙尊,其后命锦觅接任水神之位,又恩泽花界以示安抚。
凡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