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回了花界?华蓁有些迷茫,忍不住想坐起身来,却惊动了一旁的润玉。
润玉带着昏迷的华蓁在忘川边被海棠芳主阻拦,海棠对他心有怀疑,坚持要带华蓁回花界。润玉思及璇玑宫冷僻无人,自己还需要布夜挂星,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不如就把华蓁送回花界,于是同意。只自己每日司夜归来就匆匆赶来看望。
初时各芳主并不同意他来此,可他日日如此,即便见不到人也要在水镜外守候。一连十几日,昼夜不眠,众芳主亲眼见他日渐憔悴,对华蓁当真是情真意重,终究心下不忍,纷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才能进得小楼,陪伴在华蓁身侧。
今日是华蓁失去意识的第十九日,润玉也不眠不休地守候了她十九日,若非想到不去值夜,荼姚定会借机寻衅告他玩忽职守,到时又是一场麻烦,尚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脱身,他恨不得一刻也不走开。只是这般苦苦守候,当真是耗费元气,他倚在床边,渐渐支持不住,昏睡过去。
他睡得极浅,极不安稳,几乎是华蓁一有动静,他就惊醒过来。
“卿卿……”他忍不住攥紧了华蓁的手。
华蓁不想自己只是轻微的动作就惊醒了润玉,见他神色憔悴,眼中浮现失而复得的欣喜之意,不禁疑惑:“润玉,我这是……”
“卿卿,你已经失去意识十九日了。”
十九日?!我只不过……是了,她在识海中从盘古开天看到巫妖大战,怎么可能是一时半会就能详尽的?那,那润玉岂不是……
华蓁反握住润玉的手,语气急切道:“那你呢,你是不是……”
“无妨,我好歹也是应龙之身、上神修为,煎熬些时日又有什么打紧?”润玉微笑着安抚她,神色却更加显得疲惫哀戚了。
“卿卿,我真的害怕,怕那东西凶险,你醒不过来;又害怕,害怕醒过来的不是你……”
华蓁见他如此,心中早就酸涩不已,伸出另一只手温柔的抚过他的眉眼,摩挲他的脸颊。“那你好好看看我,檀郎,我醒过来了,醒来的是你的卿卿……”
润玉不言,多日的担惊受怕、忐忑不安都随着华蓁的归来化作眼中朦胧的水雾。兀自滑落眼眶,隐匿在华蓁的指间。他将自己空着的手覆在华蓁手上,宛如夜色冰冷,带着一室清寒。华蓁先是感受到指间微微的湿润,接着又被他手心的温度激地一个冷颤。
她随即坐起身来,一把掀开自己身上温暖的锦被,扯着润玉的手臂想把他拉上来。润玉惊讶于她的行为,但他苦熬多日身体虚弱,本就是强撑着才没倒下,此时如何能反抗?只能面红耳赤地被华蓁拉上了床榻。
他神色窘迫,眼神却有些发亮,低声呢喃道:“这,卿卿,这于礼不合……”
“管他什么合不合的?”华蓁不理睬,用锦被将他环绕地严严实实。见他红着脸埋在被子里,就像前世一个流传甚广的表情包,忍不住莞尔一笑。“你只顾着担心我,怎么不好好对待你自己?你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难道我就不会担心,就不会心疼么?”
言罢,将被子扯开一条缝隙,凑过去钻进了润玉怀里。感受到润玉胸膛单薄,外衣上还带着深更露气,华蓁又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眼神亮晶晶地抬头看他,“咱们两个挤在一处互相取暖,就不冷了。”
“……好……咱们在一处。”润玉也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她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