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傻眼的雀灵在飞鸾宫叫着“公主,您这是要去哪里啊,您还没有恢复啊,老医师要您好好休养,公主...”
穗禾捏着隐神诀从南天门进入,却发现众天兵天将虽然如往常般护卫天界门户,但脸上似乎都带着一些隐忍之色。
想必就算天帝想要封锁消息,这天界的众仙还是知道了荼姚诛杀簌离,甚至连手无寸铁的三万洞庭水族和一向低调谦和的润玉都不肯放过的事实。这些年天帝天后排除异己,集中权力之举确实惹着满天神佛皆有怨怼,而润玉的出现只是恰巧推倒了多米诺的第一块骨牌而已。
穗禾悄悄潜入璇玑宫中,化作曾经送给润玉的鹦鹉,就发现润玉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的躺于榻上。额头上都是汗水,似乎是挣扎在噩梦中,嘴里一直喃喃道“冷,好冷,不,热,我好热,娘亲救我,娘亲...”
穗禾多想此刻自己能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多想告诉他,不要怕,你还有我,可是她不能,神使的话言犹在耳,刚想狠心离开,却听到润玉在喃喃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叫自己不要走。
耳边是润玉的呼唤,穗禾觉得自己的脚步有千斤重,怎么也无法迈出,她还是忍不住的变回真身,上前握住润玉的手,告诉他我在。梦中的润玉似乎感觉的到穗禾的存在,紧皱的眉峰慢慢的平缓下来,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穗禾陪着润玉坐了许久,直到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才悄然离开。
这边邝露拿着汤药进入七政殿,见润玉并未苏醒,但似乎睡的安稳了一些,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几分,毕竟经历了身心的如此摧残,她虽然坚信殿下一定会挺过去,但真内心深处仍然害怕他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过环视殿中,仍然觉得与平日有些不同,片刻后才发现是那只讨巧的鹦鹉,今日似乎格外木讷,转念一想便觉得也许是知道殿下经历的一切在为他伤心吧。
小心翼翼的拿着汤药,却犯愁如何给昏睡着的殿下喂药,不想就看到润玉的手指动了几下,随即缓缓的睁开眼睛“殿下,您终于醒了,您生受了那三万道天刑,邝露好怕您有什么事情”
润玉慢慢的望向四周,眼中带着希冀,发现只有邝露一人后,眼里的光芒渐渐的变淡,开口道“不要哭,我这不是醒了吗,天后已经放了那些洞庭水族了吗?这里...这里只有你一人吗”
“我不哭,邝露是开心,天帝已经下令释放洞庭水族并赦免他们的罪责了,您的牺牲没有白费,这里只有我一人...您倒下后,天帝封锁了消息,只有水神仙上来过,看您在昏睡也离开了,不过天帝一直有派人询问殿下,想必知道您清醒了马上就会来探望的...”
润玉听罢,心中讪笑到:润玉啊,润玉你还在期待什么呢,明知道是个梦,难道还不愿意醒来吗,难道之前的拒绝和羞辱还不够吗,摸到贴身的鳞片,心又渐渐的冷硬起来。
天帝果然如邝露所说片刻后就驾临璇玑宫,这是他数千年来第一次来润玉的住处,没想到竟然如此空旷偏僻,心中对荼姚连面子都不愿意维持更加不满,但想到从此以后,自己这长子便是制衡鸟族的最锋利的刀,便又神清气爽起来。
在邝露的心中,本期望天帝的到来会给殿下带来些许安慰,让他尽快振作起来。只是没想到,陛下走后,殿下身上的伤虽然是好了大半,但周身的气息越加冷冽,眼中的温柔也渐渐退去。
数日后,邝露在天界偶然遇到穗禾带着雀灵,她本想上前行礼,但突然看到雀灵的脸,想起这不就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