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派了叶天士来为我诊治失忆时,才发现我是他当年救下的小姑娘,从他的嘴里得知,迫害我的首领身上带了铃铛,听叶大夫说这可能来源于贵州。”
“接着我让府中影卫去了一趟贵州,为的就是这个铃铛,谁知道贵州那没消息,监视傅谦的便来告诉我傅谦经常往一家宅子送信,这才让我起了疑。”
“当时赏花宴我留了心眼。”她抬头重新看向傅恒,“谁料到他和一个婢女谈话,还真是与我有关!”
“他答应了和泰夫人,要将我灭口。”青谙苦笑,抚上伤口的位置,只能摸到蹭蹭绷带,“你说当时,我能怎么办?”
“我只能陷害傅谦,一石二鸟,保全了自己,也能让他这枚棋子出局。”
“我吩咐了府中人,若是我遭遇了不测,便把傅谦的消息散出去,如此能让他直接失了势,再无起来的可能。”
“要说我什么时候开始布局,大概是从我回了乌雅府便开始了罢。”
她与白日众人面前的青谙完全不一样,悬在悬崖边上却要抓着一根藤蔓死死不放手。
“我能怎么办,对方如此算计于我,我梦里夜夜都是被追杀被殴打的场景,我不这样我也活不了。”
“现在你知道了,我并不单纯,也不是无害,我早就同你讲过,我坏透了,不值得你这样。”
“你到底是喜欢乖顺的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那不是真正的我。”
夜凉如水,窗外半夜来蹭食的野猫也如约到来,低声的猫叫更衬得屋内的无声。
傅恒坐在床边,看着青谙,仿佛第一次见她一般。
最后他还是败了,从袖中拿出海棠簪子,放在她手边。
青谙看着簪子,苦涩地开了口:“本来不想这么快就告诉你,我本想一切结束了以后……与你并肩而行。”
“那天夜晚后我想了很久,你为什么要对付尔晴,派人查了很多也未查出,但是我知道你恩怨分明,不会牵连无辜的人。”
“这条路太苦了。”傅恒眼神坚定,抚摸上她苍白的脸,坦白道,“我陪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