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宁听到有人叫,回头一看发现竟是纯妃,原本她是个不喜欢跟人攀关系的人,自家父王先帝在时站错了队,可因着祖母出身高贵,仅剩的几个王爷里,除了得先帝欢心的,也就剩下自家父王,太后早年丧女,那公主如果长成也就惠宁这般大,所以这许多年来,皇上这个堂哥对惠宁一向和颜悦色,太对对她也是有求必应,这宫里的女人最会看眼色,就连如高贵妃那般脾气的人,对惠宁一般都是捧着,求着,上赶着,也就是因为这样,惠宁格格的脾气被养的刁了些。
惠宁不记得纯妃曾跟自己这么熟识过,这人一向和宫中谁都疏离,碰上了都不见得多一句话,可这次却老远就叫住了自己,惠宁是傲气,但皇家的女子性情虽然跋扈,也知道该对谁跋扈,这纯妃一向跟皇后娘娘交好,惠宁内心里一直想着怎么让皇嫂兼即将变成的家姐,更多喜欢自己几分,所以思忱着赶忙少见的行了礼,甜笑道,“纯妃娘娘吉祥,惠宁有点事,所以走的急了,没看到您。”
玉壶都很惊讶惠宁格格居然行了礼,倒是纯妃别过眼,不动声色的接下这一礼,但也赶忙扶起因着着急,脸色微红的贵气女子,笑着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对她身边的宫女责怪道,“宁格格是如此贵重之人,你们怎么当的差,竟让格格走在最前,这紫禁城虽然森严,可也没这样的道理呀。”说着拍着惠宁的手,和善的问,“到底为何这样着急呀?宫门已经下钥了,您这是往午门走要出宫去?”
宫女见纯妃也只是训她们照顾不周,看着也没有后续处罚的意思,赶紧回了话,“回纯妃娘娘话,太后召见格格,我们格格今日就宿在寿康宫。”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想呢,刚刚在西角门看见傅谦,那儿离出宫的西门最近,可出门离慎王府却太远,我还疑心他这是等着惠宁格格,要一起出宫去,想来是不愿早送你回家去呢!”纯妃说着还拿帕子捂嘴轻笑起来,握着惠宁手,一副打趣害羞的模样,
惠宁知了傅谦行踪,也就不再多言,只道自己丢了东西,想是还在寿康宫,于是着急忙慌的道别,依旧带着人走在前头,消失在暮色里。
“娘娘,皇后娘娘不是刚和我们说了傅谦大人今日得了太后召,可以破例宿在西角门尚武堂吗?您为何那样说呀?”玉壶有点害怕这个宫中一霸,她惩罚宫女的招数,玉壶没领教过,也是看过的,所以心中不解,自己娘娘为何要去招惹这个霸王,
纯妃笑了,摆手要回宫,对着玉壶的犹疑神色笑道,“你看她这样急,那哪儿是寿康宫的方向啊。”望着早已没了人影的方向道,“太后想来也是老糊涂了,居然被惠宁一忽悠就允了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进宫住一夜,想也是惠宁那丫头要跟傅谦避开他那守旧的阿玛,额娘,在家门外说话儿罢了,倒是皇后娘娘,哪里会真的让傅谦待在这妃子遍布的内廷,当然是早早打发他滚去边角,虽没出宫,可也没进内廷,既不驳了太后面子,也不让皇上多心罢了。”
玉壶急急道,“娘娘,您既然知道皇后娘娘有意不愿意让他俩见面,为何还要告诉格格啊?”
纯妃笑的一脸无辜道,“你看她找的那么着急,这要是找不到,金枝玉叶的格格,在宫里找未婚夫找一夜累到了可怎么办呀?”纯妃拉起玉壶的手,望着爬上树梢,影影绰绰的月亮,笑道,“皇后娘娘刚跟我怎么说的来着?”
玉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