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爱上别人了啊。”
“尔晴心思太深沉,却又极易冲动,你们俩太像了,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姐姐是过来人,姐姐自私,姐姐在能选择的时候,只希望自己的小八这一生不求大富大贵,至少要平顺和睦,可如今我的两个弟弟都闷闷不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皇上根本就不会希望我们富察家的小九再找个家世显赫的嫡妻,不然怎么会那么痛快就同意了呢?她从一开始,就选对了啊。”
“这偌大的皇宫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他是皇帝,他百转心思,这是无可厚非的,清明,”
傅谦听着姐姐的话苦笑了,着手把新送进宫的文竹,换掉了之前自己拔歪的那盆,“既然你知道,何苦还怪她,”
“你不怪她吗?”
“我当然怪她,小九也可以怪她,可你不能,”
“我没怪过她,既然她已经选好了退路,便不用我庇护了。”
“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你也一样。”
这话题太过沉重,也是无解,皇后只好说道,“那还真是谢谢您的花儿了,还是不说这些了,今儿早些回去归置吧,明天正日子大礼,有你忙的,阿玛和额娘也免不得受累,清明,你该长大了。”
“嗯,我知道,那我先走了,不过先去西门取个东西再回家,”
“什么东西?”
“自行车。”
“那是什么东西?”
“长大了,就得丢掉的东西。”
午夜的微风,倒是有几分消暑的意思,各宫早已歇下了,甬道上也是一片昏黄,养心殿没走成的大臣都安置在西暖阁的围房,因为皇上宿在了长春宫,未免宫内有外臣留宿日后有流言传出的可能,今日养心殿的太监宫女按照惯例,就得守着这些大臣们睡,不得合眼。
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我爬山虎的墙被人占了。
一个黑影蹲在那靠着,仿佛在蓄力发功一样,端着一碗依旧热乎乎的养心殿不限量酸梅汤唉声叹气。
我拎了冰桶过去,啪嗒扔进去两块冰,他没抬头也没吱声。
我爬上墙,把哭的嗡嗡的一整个头贴在日落后变得冰凉的石砖上。
听着他咕咚咕咚的喝了,放下碗,过会又拉过我的桶,嘎嘣嘎嘣的开始嚼我的冰。
感觉吃了半桶那么多之后我终于忍不了了,“你差不多得了啊,”
“别和我说话!”
“别吃我的冰!”
长久以来的愤怒,伴随着我丢失了的冰,把刚刚剩下的眼泪又都逼了出来,我跳下墙,抢过桶,开始嚼,一边嚼一边感觉后脑勺发木,直到觉得自己快得脑血栓了才停下来。
午夜的微风里,两个一人吃了半桶冰的人,坐着默默无语。
翠微说,远远看过去,两个脑袋都冒着白烟儿,顺风飘出去很远很远。
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对儿男女,在聚众抽烟。
我睁着半开半合的眼睛,无力反驳这种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听她说,我后来整整睡了三天,直到惠宁格格的回门宴结束,我还睡着。
“药送去了么?还没醒?”金黄色的丝帐里传出声音来,
“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