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经常不留痕迹的送来蜜饯也好,甜茶也罢,宫人都有份,唯独为着谁,估计魏璎珞心里明白,我更是明白,吃着喝着心里倒是不似从前会多生了贪念,只觉得这么吃下去胖人罢了。
听说到底还是给朝鲜使团减了半的回礼,傅恒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有可能是他们把疥疮带进来的根本对不上时间的莫须有的罪名,一向正直宽大的傅恒存了心要找人茬,估计大家也都很意外,一时之间没人多说什么,皇上听闻更是觉得傅恒说是那就是了,就赖他们,我在一侧奉茶,笑的手抖得厉害,傅恒横我一眼,意思要我不许笑的太过,但他自己却偷偷抿嘴,一脸得意。
皇后娘娘并未离开养心殿,想是怕皇上病情反复,依旧在冬暖阁住下,看着我们一步步都复归原位,觉得万事周全才算放心。
“春和,我瞧着,你和尔晴,好像还好?”
“没有啊?我一直心系璎珞,姐姐难道还不知我心吗?”傅恒不知道家姐这个说法从何而来,只觉得惊讶,
皇后笑着喝了口茶,淡淡的问,“我见你也没有反驳这婚事,便以为你,”
傅恒急着反驳,“从下旨到今日,半年有余,先是她额娘故去,再来八哥大婚,接着又是皇上生病,我哪里有机会去推呢。”
“这半年你可是日日都能见到皇上呢,只要你想。”皇后不看傅恒眼睛,低声问,
傅恒顿了会没有做声,“每日得见,她都奉茶在侧,姐姐,你是要我当着她的面去皇上面前求了退婚吗?”傅恒又顿了很半天,“明旨已下,我不想娶她是一回事,不能逼死她是另外一回事。她是尔晴,不是路上的甲乙丙丁。”
皇后听了这话,惊讶的张着口并不曾想到自己的弟弟会想的这样远,“璎珞是不会愿意做小的。”她只得这样告诉弟弟,
傅恒淡淡笑了,“我明白,最近边关不太平,我想得了军功后,再回来同皇上仔细说说。”
我端着小叶为皇后娘娘配置的养身汤药,把这一切听进心里,然后径直推门进了来,长久以来我们见了面都局限于行礼,跪安,上次对话还是一番撕心裂肺的争吵,想来时间久远,望着她冷峻的面容,我依旧堆了笑道,“皇后娘娘,这是叶太医为您新配的药,快趁热喝了吧。”
他们见是我,在暖阁内分开了点距离,有一丝尴尬,
我放下瓷碗在桌上,笑的丝毫不介意对娘娘道,“这药您一定得好好喝,只要有朝一日您能诞下皇子,比什么都重要。”
“劳你费心,本宫过会再喝。”她并不领我的情,
我一点儿都不介意,执意端过来,“嫡子可比傅恒大人的军功分量重。”
他们二人俱是惊讶的抬头望着我,仿佛想在我脸上找寻一丝答案,我只是笑着答,“民间守孝起码27个月,这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咱们可以随便找个法子,或者病故,或者遭灾,总可以”
我还没说完就被傅恒打断,“尔晴!我没有你想的这么恶毒!”
我望着他的一脸怒容,从他亲口说出他不愿逼死我起,我就知道,这个决定我没有做错,
“我也没说真的要死啊,我是说,到时候,你求得皇上娶了璎珞入府,再放了我离开,不就行了?”
皇后一脸震惊的望着我,“尔晴,你对春和这是,”
我耸耸肩笑的难得轻松,“九爷,我不愿嫁给你了。求你到时一定,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放了我。要对璎珞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