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一定会放了你,我也会对她一生一世的好,”傅恒对我像是发誓一般,
我对着门外叫到,“璎珞,听到没有?”
明玉的声音倒是先传出来,拉着璎珞进得门来,“听到啦,都听到啦。”
我走过去拉起璎珞的手,摸着她的镯子气愤道,“拜托你以后不要一发脾气就摔东西,这很值钱的好吗?”
她悬泪欲泣,梗着脖子,连声音都是抖得,“那不然这只赔你好了!”
我给她个脑栗子道,“我才不要个单儿!”
我回身继续看着皇后娘娘,示意她喝药,这次她没有推辞,一口气喝掉后,捂着帕子把空碗递给我,一脸的探寻,
我跪在她的脚边,笑着说道,“到时候,富察府肯定是留不得的,娘娘出钱给我买个小房子吧,最好,能离圆明园近点。”
她的眼泪在眼圈里打了个转儿,继而成珠子的掉落了下来,我枕在她的膝头,强忍着眼泪,“就这么说定了哦。”
她摸着我的头发,摇着头哭却说不出话来,她的手指是那样的轻柔,“尔晴啊,你太傻了。”
“我不是最傻的那个,从来都不是。”
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里,唯一不求任何回报真心想要庇护我的人,小叶医生开的药真苦啊,吃了傅恒那么多蜜饯都还是觉得苦,苦的我一想到要哭的时候,就会眼前出现个影子。
这世上,怜惜你我的人不多,把我们排在第一位的人更不多,这没有错,也并不值得深究,只要你我把彼此放在心里,就足够了。
我愿意达成你的所有心愿,用真心去爱你所深爱的每个人,如果这样,所有人都满意的话。
“皇后娘娘,纯妃娘娘的生产日期,就在这几日了吧?”我立起身来开口问道,
她果然握住我的手,不知是否是我眼花,倒是平添了一丝从前没有的坚毅色彩,“是了,就这几日了。”
我们两个都知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有时候最好的抵御,就是攻击。
皇后娘娘继续抚摸着我的头发,别过眼轻声说道,“又是年关,太后惯爱惠宁,想是快接她进宫来住一段时日了。”
“尽管来好了。”
傅恒握着璎珞手里的那只镯子,才知道另一只原来给了尔晴。
看着跪在一边的尔晴和姐姐,心里总觉得哪里并不踏实,但又说不上来。
娴妃是不可能会忘记弟弟病死大牢,额娘撞死在午门的惨状的,她不断往托座里倒着灯油,如果不是高宁馨,金银便可送的出去,如果金银送的出去,弟弟便不会病死大牢,如果弟弟没有病死大牢,额娘也断然不会一头撞死。
这深宫里,纯妃非要拉拢,高氏定要责难,皇后明明应该主持大局却偏生懦弱伪善,我辉发那拉淑慎从前不争,是不屑于争,额娘说,在皇宫里我这样的人,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她说的没错啊,我恪守着内心的准则,我珍爱着我的丈夫,可法理,天子,何尝有哪一方,在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伸出手来帮帮我?
纯妃,既然你已与皇后反目,既然你打定主意来算计我,那我就承了你的好意,你对富察傅恒的情谊这般深重,深重到让你发疯,说到底你如今怀了龙嗣,生了野心,想要先除掉如今压我们一头的贵妃,你的格局也就配让你能想到顺手杀个小宫女来泄愤罢了。
你想害魏璎珞?我可不想。你们咬得越疯,我才能乐的越欢。
高宁馨,你一共欠我两条命,我只要你一条,已经算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