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是我带你出来的,我得带你回去,别的回去再说。”他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特别正常的跟我说着,
我捂着脑袋感觉自己快要七窍生烟,“你知不知道,我们出来的时候,整个长春宫都在担心。”不知道从哪儿涌起的委屈包裹着自己,活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出来,
“担心什么?”
“担心我拐跑你啊。”我自嘲的边笑边哭,趴在栏杆上吹风想要熄灭自己的火,船已经停了,身后有侍卫,想是看到我们俩在说话,所以没人过来打扰,
傅恒俯身抱起包裹,递到我手边,“你自己搞丢的你自己赔珍珠,为什么找上我?我不管。”
落日的余晖把人都照亮了,我们俩迎风望着夕阳,他并立在我身边,听着我哭,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气人,却突然伸手拉住了我,和那时遇到危险一样果决,可人却并不看我,
过了好一会,我指着天边的咸蛋黄,“滑到那座山尖儿就放手,好不好?”
没多大一会就滑到了,我摇了两下,他低声,“滑到海平面。”
日落很快,快的你会觉得,好像连太阳都在故意气你,眼看着噗通一下就沉进了海里。
天,很快,就大黑了下来。
他一言不发,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脸。
终于松开了手,黑暗里我听到他说,“跟我回去,让我再想想办法。”
“傅恒,我识时务不代表我无欲无求,我从不强求满分的婚姻,可我要满分的爱情。”
“对不起。”
天色太黑了,我看不清楚他从哪个方向离开,伸手胡乱的抓了抓,天地间,也就是一片空空如也罢了。
后来他派了很多人,甚至是伤了的凌云来拖住我,我知道这就是他的态度,回程的路上我再没和他多说半句,他同样也没再来找我,只是让人送了一条贡品中品级卖相最好一方帕子给我。
帕子上绣的兰雪堂,还附着李白的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
可这是苏绣,兰雪堂在拙政园。
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最合适的,也不一定是好的。
回京后,凌云晋封为乾清宫侍卫,壮志一早就去了神机营,尔淳在承乾宫受到优待,三不五时的兄弟姐妹倒是终于可以相见,于是我安安心心的回来就病倒在床,如果不是翠微说,我都不知道,病着的两个月里,傅恒也结结实实的在府邸休了个长病假,听说长春宫派了大宫女出宫照料,我没敢问也根本不必问是谁,眼看着皇后娘娘日复一日送来的补品,皇上有时候也会打趣,跟李玉说我现在在养心殿比他有存在感。
我总觉得现在有些事情变了味道,大家都觉得对不起对方,想要拼命拉扯对方,这感觉特别让人无奈,却也无法直面。
两两组合,就没有不尴尬的,所以说是养病,事实上只是泡病号罢了,小叶先生看出来我想躲起来,所以开的药都是药性弱,偏补养,偶尔号脉总是问,“一个女子怎么会体寒到这个地步???”
翠微在给我捅刀的路上从不手软,“她一入夏就吃冰,抱着冰桶不撒手!”
我喝着一碗碗苦汤药,真是有口难言。
一转眼又已入秋,今年是太后六十整寿,圆明园内早已如火如荼的准备开来,听说海晏堂已经施工完毕,我稍微好些回到御前奉茶,皇上高兴的拿着郎师傅的奏折给我讲,“你师傅说兽守做好了,跟朕邀请,让你去看呢。”
“那我能去吗?”打树花就安排在圆明园,我瞬间被点亮了眼睛一样问,
皇上见我这开心样儿,倒是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