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恒怎么办?你有事你有没有想过他怎么办?”
很明显她没料到我会这样问,可只片刻她就冷静了下来,“这件事比和少爷在一起更紧要!”
“那就把紧要的事交给我来做。”我捏着她的手腕,
“不行!”她拒绝的很干脆,
“说好了放我走的,你们都要食言吗?”
“说好的是成全彼此的幸福,尔晴姐姐,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这事情我已经下定决心谁也不用拦,拦也拦不住!”
“反正你今天去不了!”我被她气到了,甩开她就走,
“反正到了日子我肯定能去!”她在我身后完全不服输,“尔晴姐姐,傅恒病了这样久,到底发生了?”她突然在我背后问,
我心头一颤,顿住脚步,“我们遇到了袭击,你看,我也病了很久。”
“那姐姐保重。”
我头也不回的走掉,为某一刻的动摇,心感负罪。
这是1744年的晚秋,太后的生辰在立冬,以往皇上也会大加操办,更何况这是个六十整寿,更是尤为重视。
我出发没多久,西北战报,皇上尽管怜惜,可依旧派了大病初愈的傅恒去了大同,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赶上今年的立冬呢?
修葺扩建的圆明园里,红叶落了满地,我从不知道原来它曾这样的壮丽秀美。
海晏堂前兽守团团围着,只待来年夏日,便可试试它们喷出的喷泉是否壮观。
我站在蛇守前泪流不止,不仅仅为它们的秀丽繁华,更为它们无法逆转的悲情命运。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就停在一切开始的时候,那该有多好呢?
“miss qing,may i invite you for a dance?”郎师傅的头发全白了,居然身穿着欧式常服,他很大胆的对我做出有别于眼下东方传统的邀请,神态悠然自得,与从前的谨小慎微天壤之别,
是了,如果是他在这,谁都可以很自由的活的很快乐的。
我笑着拉着裙摆蹲了两下,走过去伸出手,不想朗师傅却错过身,背后来人才完全跳出来。
他笑着,一如秋日里最和煦的那束光,“这位小姐这么轻易就接受了邀请吗?”一副跟朗师傅学的绅士做派,
我不知道为什么哭,也许是阳光太耀眼,也许是景色太迷人,也或许是我真的有病,病还没好。
他手里拿着一只小挂坠大小的蛇守,放在我伸出去的手上,“生辰快乐,生于立冬的girl。”
紫禁城里,和主子不止要避讳名字,更要避讳生辰,我不知道富察傅谦是从哪儿知道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到了今天还要惹哭我,他拍着手和从前一样,跟朗师傅笑,“看吧,我说吧,肯定要哭鼻子吧!”
我咬牙切齿的哭,哭相及其难看,讽刺他,“你是婚姻有多不和谐,才会越发变态成这样?”
“哟,还能犟嘴呢,不错不错,看来是真的病好了。”
我看着这个胡茬泛青的男人昂着头,站在阳光最茂盛的地方吐槽我,一时间我顾不得脑子里的百转心思,捂着脸放声大哭,我没想到他这次会这样出现,我以为他会因为我来而有多远走多远,可是他没有。
这一年来惠宁把家事闹的紫禁城人人皆知,富察傅谦成了北京城里有名的不得圣心,不如公主意的讨人嫌驸马。皇上派他来看顾圆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