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跪下!”两个人跪在堂下,傅谦抻了抻脖子想要表达一下自己受了伤的模样给额娘看,好惹她心疼,
果然夫人上了套,但刚有个起身的动作就被吓退了,李荣保啪叽一下拍了桌子,“一鞭子死不了人,富察傅谦你给我老实点!”
夫人见鞭子也收起来了,今天剩下的节目都是嘴炮袭击,知道这两个顽童心理承受能力早就锻炼出来了,眼下需要给户主面子,于是老实下来,准备听之任之做个贤妻,一会再做良母。
“你们自己说说,这叫什么事儿??”李大人虽年逾五十,但常年在塞外显得身形粗狂,声如洪钟,他气的站起来原地来回打转,“为父本是回来看看有孕的皇后娘娘,顺道安排小九的婚事,提早做个准备,这还没等我进宫呢,皇上就要我静待消息,我合计能有什么大消息啊?好嘛,你老八把钟粹宫为围了,你小九又把老八给围了,你们俩今年年纪也不小了,都给我说说,从小火烧富察府闹得鸡飞狗跳还不够,现在人长大了心也大了,都敢去紫禁城里玩杂耍了,是不是?你们不要命啦!”
傅谦背上火辣辣的疼,咧着嘴不服,“凭什么我就是老八,他就是小九?”
傅恒跪的周正,听了之后一脸嫌弃,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你大一岁也是比我老,老子就是最小”的迷人气质。
两个人跪在那斗眼刀,把李大人气的又拍了桌子,“你们两个混蛋儿子扯什么闲篇儿,我问你们话呢!”
傅谦想都没想转头正色道,“苏静好绑了九弟未婚妻要对皇后姐姐不利,儿子来不及找人商量,趁着皇上不在准备收拾了她,没想到皇上留了后手,”说着一脸不屑的指着傅恒道,“他这军机大臣不出现我今儿就干成了,他是我们家叛徒,阿玛,都怪他,你抽他让他长长见识!”
傅恒一脸无惧神色道,“你以为天子皇城就凭你个和硕驸马想干什么干什么?今天真让你杀光了,皇后姐姐和富察一族才是要彻底完蛋呢,阿玛我看一鞭子不够,还应该再给他一鞭子治治反骨!”
两个人又开始内斗了,每次惹了祸他们俩被抓来就从来没意见统一过,明明俩个人犯的事儿不是怪操作失策就是怪路线错误,总之明明审他俩,最后把要审的人吵得脑壳发昏,这次李大人也不例外,又被绕进去了,听着他们俩越吵越凶纷纷为对方讨鞭子,都已经骂道对方脑子里是破棉花搅臭豆汁儿,还约着明天就去紫禁城刚皇帝谁不敢去谁是龟儿子后,李大人宣布彻底投降,气的大拍着桌子,“都给我滚,都给我滚,立马滚到天边去!”
傅谦哎呦哎呦的站起来还不忘活气人,“阿玛,这次您待多久啊,是不是马上要回草原的天边去啊。”
李大人气的一杯子甩过来,傅谦这次溜得快,傅恒吵得太投入,直接被泼了满脸全身的茶叶和茶水,他摸着脸推搡着傅谦,对着阿玛福了一礼正经道,“那么阿玛一路好走。”
李大人果然又叫嚷着上鞭子了,两个人跟额娘对视一眼,腿脚格外利索的溜之大吉。
跑了出来好远,站定了看着对方才哈哈大笑起来,傅恒转到傅谦身后看他背上的伤,摸着问,“疼不疼啊?”
傅谦伸手把傅恒大脑门上的茶叶子摘下来,“不碍事儿!总比自残的牛逼。”
傅恒没搭他话茬儿,现在左手不方便,他抹不干净右手袖子上的茶渣,傅谦知道他九弟的洁癖,走过来镇压了傅恒的那些小别扭,一边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