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见我放松,自己也没了坐像,抓着一根青草道,“李福?明明是我买的,怎么还谢到李福那儿去了?”
“哈?”
他拿着青草拍我脑袋,“从宫里到宫外,这些年少过你一天吗?养心殿里德胜给你的,长春宫里保住给你的,还有府里李福给你的,都是本人出银子买的,好吗?本人!”
我掐着手指头算,“德胜给我的是御膳房做的,保住给我的是明玉做的,关你什么事啊!”
傅恒一脸看弱智的表情道,“记不得碗总该记得味道都是一个样的吧,你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了?”
我隐约觉得好像还真是一样的,惊讶的问他,“真的啊?”
他哈哈大笑起来,自己也喝起面前的牛奶来,“也不用这么感谢我,五十两包一年,福祥居每天都给送。”
我呸了一口,一副幸亏没多想,你丫点个包年外卖还包出理来的嫌弃模样转头不再搭理他,心里倒是感叹,有钱真好哇。
他就拿个青草在那跟我点评,这群蒙古起舞女子的头饰,衣服,靴子的历史渊源,满场的女性都入乡随俗着了蒙古女人装扮,我自然是受了这些大娘娘小娘娘们的排挤,于是赌气索性不换了,坐在这被火烤的脸上暖烘烘毛茸茸的,听傅恒一顿说,更觉烦躁,于是问他,“你就说好不好看吧,别扯没用的!”
傅恒撇撇嘴,没吱声。
我推着他问,“好不好看?”
“一般。”嘴里蹦出两个字,
“秦楼楚馆里的女子都穿什么啊?”我来了精神八卦的问他,
他坐直了身体,特别鄙夷道,“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
“什么时候咱俩一起去看看呗?”我还真有点儿好奇,笑着怂恿他,
他全然不为所动,跟我拉开点距离,一脸正义,“还有什么能比那倭人的袍子更过分的吗?!”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
“你露腿了知道吗?!”
“你对腿有什么特别的误解吗?”
“我没有,太监们有!”他把自己摘得特别干净,马上指着正好走过来替皇上询问我们是否吃好喝好的李玉道,
李玉一脸莫名其妙,“奴才有什么呀傅恒大人?”
我和傅恒对视一眼,看着李玉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李玉觉得这俩人以前不觉得,现在真是越发疯魔起来,真是不敢惹不敢惹,但面上还是乐着跟傅恒说,“傅恒大人,皇上让您过去呢。”
傅恒冲我点点头笑着走了,夜色里,他的面容显得那么美好。
惠宁同我说,太后有些冷了,让我同她一起去她老人家的蒙古包取了衣物送过去,她最近同我比起旁人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我也乐的跟着个还愿意同我讲话的人。
漠北反贼光亮的刀横在我们俩脖颈上的时候,我有点后悔,怎么刚刚就是不听傅恒的话,该多吃点肉才对。
“谁是惠宁公主?”
傅谦真是个每次倒霉都落不下他的人,所以他跟在人后,喊着,“惠宁,进去这么久怎么不点灯啊?”然后进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蒙古大汉抖着一脸横肉,拿刀横着我们,笑意满满对着他问,“直呼公主名讳,想来是和硕驸马大人了?”
站在惠宁身边的尔淳眼明手快的把我推出去的时候,我在想。
我不该赌气不换掉旗装的。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