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连看都不看我,我便只得执着的站在他身侧不走,握紧他翻书的手不松,柔声道,“歇一歇我们聊聊好不好?”
他冷笑着抬头,望着我问,“穿成这样,所图何事?”
我拉了拉低垂的领口往上,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心惊肉跳的,端着一碗莲子羹捧过来笑的不自在,“我只是想让你吃点东西,”说着拿起金疮药道,“顺便,擦一擦伤口,”
他由着我拉着,整个人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仿佛一个检查作业的老师,撇开我的手,和我的东西,抱臂问道,“过了这个步骤,说吧,我听着,”
他现在冷笑不屑的模样特别像看着个小丑妄图用身体交换着什么,我知道这不是赌气的时候,只好继续挂了笑脸道,“西藏这个地方吧,打下来也是罗乱,”
“所以根本没必要冒险去打,”
“对对对。”我赶紧点头,却发现他突然站起身来,快走几步道门边,拉开门就对着我道,“姐姐找我去长春宫已经说过你的那一百个不必要冒险了,寿康宫,养心殿,承乾宫,你还要跑到哪儿活动?我这儿,是最后一站吗?”
我赶忙讨饶的去关上门,背在门上,不想让外间人听到我们又吵架。
“傅恒,傅恒,”
我叫他他也不应,只得拉着他袖子哭,“傅恒,这件事我同谁都没说,我们是被心姐姐掳走的,最后也是心姐姐为了救我们才点火自焚的,你可知道一人在外,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八哥不是一人在外的和亲公主,他是一个领兵的将领,你不止是想太多,还撒出这样的谎,有意思吗??”
“你不相信我?”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同我说,现在为了找个借口,什么弥天大谎都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了?你想的还真多呢。”
“不是不是,不是我想的多,只是这次太危险了,他不行的,我求你了,”
他突然盯着我问,“我一个人出去过很多次了,”
“那这次换你去好不好?”我脱口而出,看到他的神色立刻就后悔了,我最近冷遇太多,口不择言太多,刚想要换个说法的当口,已经被他压了上来,他把我堵在他和门板之间,一时间距离拉得太近,他的气息吐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暴怒的象征,他在竭力压抑自己才不至于吓到我,可声音依旧清冷到吓人,“他怕危险,我不怕,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犹豫的伸出手,顺着他胸前抚摸,想要给他顺下这口气,讨好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请问你这个又是什么意思?”他扯起我手臂上的轻纱,一脸冷漠的问,
“你,”我抖着嘴角知道自己可能笑的并不好看,但还是扎着胆子问,“你,喜欢这样的吗?”
他贴近我耳边,声音里挂了讽刺一样的笑意道,“你好像搞错了事情,是你先喜欢我的,我再明确的告诉你一遍,在我心里永远有一个人,她爱憎分明,有情有义,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在我心里的地位,这世上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用任何东西来换得我去做任何事情,你听清楚了吗?”
我进去的时候并不晚,院子里还有来额娘房的嫂子在走动着,被他推出来的时候应该也不晚,白灵赶忙上来给我披上大氅,幸亏她的这个举动还算保住了我的一丝脸面,青莲在一侧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那么多人用各色的眼光看着我,一路走在这寒意薄凉的冬季,我竟也不觉得太冷。
“明日,继续进宫。”我嘱咐白灵,她只是欲言又止,然后还是听从了我,
傅谦好像也躲起来了,我找不见他。
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