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我夺下了他要收了的东西,塞进嘴里化了苦味。
他收拾好食盒,看我还呆坐不动,沉默了下说道:“药老说你睡眠不好,我现在无事……可坐这陪你一会,你去睡吧。”
救星啊!我瞬间对这个寡言的润玉好感倍增。
也不再客气,跳上床,他侧对着我,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本医术,帮我挡了光,就这么看了起来。
许是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我很快来了睡意,迷糊中看了眼正经端坐的润玉,感觉很久以前似是见过这种场景,不过背影却是个大人,他会在我看他时回头对我微笑,唤我一声:“觅儿……”可我却看不清他的面容,好生奇怪。
之后一夜无梦,难得睡得如此舒坦,醒来后发现屋内摆设同睡前一样,只不过空气里残留的药香让人明白昨夜确实有人陪伴,我伸了个懒腰,心情好了起来。
半年内药王谷的人都待我疏远客气,除了定时去药老那里扎针,其他时间我常常落单,只有润玉会抽空过来陪我,他采摘草药研磨,我便帮他分类挑拣,他煎药,我便帮他倒渣滓。
多少年后再回忆,颇像狗腿子。
如此小心思,无非想要他高兴了陪陪我呀,心中暗泪,好在计划成功,他索性留了几本书在我这里,省的来回拿。
日子如流水般从指尖划过,我也跟润玉慢慢熟悉起来,得知他乃药老外孙,虚长我两岁,自幼就未出过谷,我这身疾病需要慢调细养,很适合他观察练手,所以药老才让他照看我。当然知道我是被练手的我也没生气,因为不知为何,我对他甚感亲近信任。
看他夜里聚精会神的看书我也是十分好奇:“你不困么?”
润玉摇了摇头:“我在夜里精神反而好些。”
我暗想他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夜猫子吧。
可惜本意是来养病的,并未带些好玩之物入谷,爹爹念我太小,连识字本都没让我带来,无聊之下润玉便当起了我识字老师,还教我练字,我一看那行草魏碑就非常头疼,仿佛之前有人逼我练过似得,奈何润玉指导起来非常认真,我自是不好拒绝。
半年下来我的咳喘好了些,观镜子里的面容气色终于不似之前蜡黄病态,甚是开心,可当有侍者传来口信说我爹爹将要接我回家时,我这开心劲无缘故消散了些。
和润玉临别时,他送了我字帖,态度可谓一本正经,让我努力学习,我暗自乍舌,唯唯诺诺接了下来,奈何身无长物,并无回礼。
下山时已是夏日,爹爹牵着我的手,见我身体状况变好也是十分喜悦。药老传话下来每半年要我再来复诊一次,如此说来以后也不是再也见不到润玉,下次再见我定得回送点什么。
哪想到回去路上遇到一伙土匪,他们拦住了车队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好熟悉的话语……不过看到明晃晃的大刀,我还是缩了缩,爹爹安抚着我,他这人一向心善,明明带着护卫还是解了行囊财物递给了他们,谁知没走几里那些土匪并未放过我们,甚至多加了些人马重新拦住了我们,爹爹脸色变差,气氛僵持。
“你可知道你们拦的是何人,我家老爷是锦城城主,刚才给了钱财已是菩萨善心,怎还纠缠不放!”有侍卫呵道。
“呸!还菩萨!你们做官的都是一个德行!装什么好人,那些行囊里一定还藏着百姓血汗,荣我等讨来!”土匪骂道。
侍卫纷纷拔出刀来,眼看一场血战在即,爹爹也将配刀握于手中,我自是着急,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