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混乱一片的长春宫宫人,吩咐道:“妃嫔都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至于这些宫女们,除了皇后贴身伺候的两个,其余全都出去吧。太医,皇后身子如何了?”
赵院判赶紧回道:“皇后娘娘身子虚弱,又骤然受到刺激,所以才晕厥过去……待臣开个安神调理的方子,在多加休息,应无大碍。”弘历在一旁听着也松了一口气,他与皇后少年夫妻,感情深厚,实在不愿皇后再出什么岔子。
太后听后道:“那就好,那就好。”对尔晴、明玉说道:“你们好好伺候皇后,听见没有。”尔晴、明玉一边擦泪,一边称是。后太后又对弘历说:“皇帝,哀家知道你此刻伤心,但是皇后病了,永琏的……还得你来操心,朝堂上的事情也得你来操心,你得赶紧振作起来!”
弘历沉默了一会,回道:“让皇额娘操心了,是儿臣的不是。儿臣先送您回去休息。”“不必了,哀家便在这里等等吧!”太后叹声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明玉突然喊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醒了!”弘历听见后立刻走了过去。只见皇后眼皮轻颤,慢慢转醒了,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皇后喊到:“永琏,我的永琏!”竟是跳下了软塌,奔向床边。
弘历一把抱住皇后,说道:“皇后,永琏已经夭折了,你……”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尖声打断:“你胡说,不可能,我的永琏怎么可能会夭折,他昨天还好好的叫我额娘,我不信……我不信!永琏!永!”话音未落,竟又晕了过去。
弘历赶紧抱着皇后去了后殿,怕她下次醒来还在这个殿内,触景生情。太后将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叹了口气,和边上的嬷嬷说道:“皇后贤良端庄,却不够坚强,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嬷嬷听后,也不回话,只扶着太后回寿康宫了。
弘历守着皇后再度醒来,安慰道:“皇后,永琏已经夭折了,你要振作起来,别忘了你不但是永琏的额娘,更是大清的皇后!”皇后怔怔的看着他,喃喃道:“皇后?皇后?不,我不要当什么皇后,我就永琏一个孩子,我只要当永琏的额娘!”弘历立刻说道:“皇后,你在胡说些什么。”
皇后忽然笑道:“我胡说?我在胡说么?是啊,我在胡说。我是大清皇后!自册封之日起,我侍奉太后,敬重皇上,善待妃嫔,治事小心,我怕行差踏错,被世人指责,怕不够贤德,遭皇上厌弃!不妒、不怨、不恨,我帮皇上护着妃嫔,甚至把她们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可我得到了什么?永琏只是风寒却突然夭折,皇上你信么?张院判呢,他最擅长小儿科,今日为何不是他来会诊。”
弘历心中悲恸,永琏聪慧可爱,至纯至孝,是他唯一的嫡子,他早就将其秘密立为太子,如今突然夭折,心中怎能不伤心,不怀疑,可是一番审问下来毫无头绪,永琏贴身伺候的都是皇后的亲信之人,只能安慰道:“的儿子前日坠马身亡,他回去处理后事了。永琏……上苍喜欢永琏,所以便接了永琏去陪他。”说完,顿了顿,接着说道:“容音,别伤心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皇后听完,忽而笑道:“都是可怜人,都是可怜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哈哈哈”虽在笑着,眼泪却一直没断。过了半晌,皇后突然说道:“皇上,我累了,想一个人呆一会。”说罢便闭上了眼睛。弘历看了皇后半晌,说道:“那皇后就先休息吧,真还有奏折,就先回养心殿了。”
弘历刚出殿门,皇后便睁开了眼睛,喃喃道,“奏折……奏折……我们不一样,怎么会一样……”说完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