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进了恶人谷的人,原本在江湖上有着赫赫凶名,原以为进了恶人谷就可以过上一呼百应,逍遥自在的生活,结果却发现,恶人谷里卧虎藏龙,自己那点微末之技在这儿根本排不上号,以实力论地位,他们仅比奴隶好上那么一些。
他们没有资格去米丽古丽的醉红院,就只好在那些比他们地位更低的奴隶身上发泄着所有的失落与不满。这就导致妓寮中的男妓们常常受到各种非人的虐待。没有靠山,开妓寮的老板又只关心钱,这些人往往活不到一年。
以那个妓寮老板的吝啬程度,原本他是一个子儿都不愿花在给这些奴妓请大夫上的。只是最近恶人与浩气没打什么仗,偶尔的几次冲突也没讨到什么便宜,结果谷里的奴隶长时间没有补充,长相好可以出来接客的更是稀少。他的妓寮里原本有五十个奴妓,如今死得只剩下二十五个,使得脑子里除了钱没有其它的妓寮老板也不得不感受到一丝危机。
当沐离装作岳青泠的小厮的样子,背着一个药箱与他一起走进妓寮,迎面而来的是混合着劣酒,汗臭,和某种浊液的腥膻的难闻味道。
这个妓寮就像是一个酒馆一样,一楼是大堂,二楼是一个个的包间。只是这里不仅卖劣酒,也卖皮肉。
一楼的大堂里没有桌子,只有十几张地毯,每一张毯子上都开着一场无遮大会。少则两人,多则六七人,每一张地毯上都有数名嫖客围着一名奴妓轮番施虐。
地毯的周围堆满酒壶酒坛,以及绿着眼睛围观排队的人。
干到兴处,那些嫖客随手拿起酒坛酣畅淋漓地灌酒。那些奴妓被草得一次次昏迷又苏醒,甚至连哀号的力气也没有。
岳青泠在一边解释说:“这种大堂虽然没有遮拦,但是价钱便宜,而且很多人就是喜欢这种人多的气氛,专门挑大堂做。不过这儿规定只准吃自己碗里的,如果想碰别桌的,得另外加钱。”
然后两人来到二楼。
二楼虽然是独立包间,但是有的人懒得关门,于是沐离便看见那些包间里挂满这各种用途不言自明的用具。那些奴妓或是被吊起抽打,或是捆绑成各种耻辱的姿势,被各种器具折磨。那些关着的门里,不断传出肉体拍打,鞭打,惨叫等等各种凄厉声音。
欲海无边,群魔乱舞。
岳青泠说:“这儿的价钱就贵一点,但是提供各种增加乐趣的道具,所以有些有特殊爱好的客人还是喜欢这儿。但是因为使用器具对奴妓的损耗更大,所以那个老奴头一直都在犹豫是涨价还是把那些物事给撤了。”
临近傍晚时,这些奴妓终于有了约一个时辰的休整时间。他们被聚集在一个小房间里,吃了些犹如泔水一般的粥汤就当是晚饭,然后把自己的身体收拾干净,准备迎接更加疯狂的夜场。
岳青泠对这些奴妓的诊疗也被放在了这个不占用赚钱时间的时段。有了沐离这个正版的杏林弟子在,又没有人在一旁监视,岳青泠公然划水,把工作通通扔给沐离。
沐离小心地依次为那些奴妓的私隐之处涂上消肿止血的伤药,并且包扎身体上其他的伤处。他发现,这些奴妓既然能活到现在,说明他们原本的身体素质应该是相当好的,只是被长期的虐待掏空了身子。
沐离一边为他们治疗,一边开了系统眼观察着他们。他愕然发现,这二十五个人里,竟然有十四个脑袋上顶着门派标志!虽然等级尚低,但是毕竟是名门正派出身。再看看门派标志边上那个灰色的小鼎,他们为什么会在这儿的原因显而易见。
沐离粗粗数了一下,四个天策,两个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