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地拍了拍锦觅的后背:“放心,我都替你卜过卦了,上上签,你就当是到凡间游玩一遭。”
我转过身担忧地望了眼身侧的润玉,心想红尘劫将至,等待润玉的,却是比锦觅要历的劫还可怕的伤心事。
后面的事便众所周知,本来一个人的历劫,却变成了三个人的电影,锦觅这么纵身一跃,旭凤和穗禾也跟着跳了下去。
望着三人离去的模样,月下仙人似是想起了我之前在殿上对穗禾的预言,惊得瞪着眼睛对我喊道:“邝露,你之前是不是说过……”
我微微一笑,拉起润玉的手便踱步离开。
我与润玉漫步在虹桥旁澄练的池水之畔,碧草葱荣,霞云袅袅,一只魇兽毫不知趣地行走在我们二人之间,嘴巴一瓮一合,不知正在吃着谁的梦。
“邝露,昨日我去姻缘府寻你时,见你案上放着个白瓷空酒壶,还散着淡淡的酒味儿,可是背着我偷偷吃酒了?”润玉突然问道。
我心中大叫不好,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那是家父亲手酿的红曲甘露,本是……要给你的,可如今你我相好,我喝不就是你喝……”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羞愧地不敢看他。
润玉不置可否:“只是可惜了这红曲甘露的寓意,听闻此酒又名玉壶丹心啊。”
我连忙踮起脚尖,将双手攀在他的颈后,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的眼睛:“邝露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平时滴酒不沾,昨日一时好奇,想偷尝一口,谁知一口便醉了,醉倒后手没拿稳,将壶中的酒洒得干干净净……”
润玉眉眼含笑,伸出手来抚平我低沉的眉心:“好了,我又怎会真的怪你,就算没有此酒,我不也早就有了你这颗赤子丹心?”
我倩笑着伸出手轻钩了一下润玉挺括的鼻梁:“油嘴滑舌!不过为了弥补我弄洒了红曲甘露的过失,给你准备了别的东西,且随我来。”
我将润玉一路引至姻缘府内,小心翼翼地从柜中拿出一个灯盏,银色的细长底座之上以瓣状的白色的琉璃片为罩,似一朵鲜花正开得绚丽,只是本该盛放灯芯的花蕊之处空空如也,花瓣的样式又素雅简陋,显得这花失了神采。
见润玉正凝神望着那块缺失的灯芯,我撸起袖子,得意地扬了扬手臂。
润玉抬眼望去,见我臂上系着的是一段姻缘红线,似乎是被注入了灵力,隐隐透着灵光。
我单手将红线解下,放入灯盏之中,指节轻叩,红线上蹿腾起一撇火苗,如生命般跃动,整个朴素的灯盏也因这一簇灯芯之火而鲜活起来,似一株开得尽态极妍的天女木兰花,洁白的花瓣团簇,花芯处抽着血红的蕊丝。
“欠你的一份定情信物!这是我亲手做的长明灯,灯是简陋了些,可这灯芯大有来头!灯芯用的是我初到姻缘府时,月下仙人赠我的一条红线所制,讨个姻缘天定的好彩头!红线上附着我的一缕生魂,可保此灯长燃不灭。你的璇玑宫冷冷清清,萧然四壁,实在不像个天帝之子的寝殿。将这灯摆在宫里点缀一二也好啊。”我宝贝般地托起长明灯,开眉展眼地向润玉介绍着。
润玉疼惜地用掌心包裹住我捧着长明灯的双手:“小傻瓜,若是想送我礼物,随便选一两件便好,何必费心劳力地做一盏灯,还要附上一缕生魂?抽离生魂时那般疼,你竟也忍住了?”
我摇摇头,情真意切地看着他:“再疼也没有你取下逆鳞时那般疼。你都送我独一无二的